让小丫头从粮站偷的半把。
米在水里轻轻晃,被火苗映得发亮,像撒了把碎金。
烟鬼李的浑浊眼睛突然亮起来,他看见米里浮起了人影:是小时候蹲在灶台边的自己,是妈妈掀起锅盖时腾起的白雾,是爸爸用锅铲敲他脑袋说“小馋猫”。
“拍、拍下来。”他对举着手机的小丫头说,声音轻得像片羽毛,“标题就写……‘肺都烂了,心还烫着’。”
中午十二点,陆远的掌心突然发烫。
他正靠在残墙上给小桃擦嘴,那点金焰原本弱得像将熄的蚊香,此刻却“轰”地窜起三寸高。
凌霜的伞“啪”地合上,她敏锐地转头望向街道——不止他们,整条巷子的旧锅都在升温。
卖煎饼的小哥的铝饭盒“叮”地响了一声,锅底浮出淡金纹路;王婶的卤味锅“咕嘟”冒泡,连冷了的卤汁都开始翻滚;二楼老太太的蜂窝煤炉早灭了,可铁锅还在发烫,蒸汽裹着饭香往天上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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