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铁锅本身的温度逼出的金属气息。
他吹了吹,送到嘴边时手突然抖了下。
不是因为烫。
是那股焦香。
像极了童年冬天,外婆在灶台边煨红薯。
红薯皮烤得焦黑,掰开却是蜜一样的瓤,灶膛里的余烬还在噼啪响,外婆用草纸擦他沾着焦皮的嘴角:“小馋猫,这叫‘锅气’,没了锅气,山珍海味都是死的。”
“这味儿......”
身后突然响起哽咽。
陆远转头,看见个拄拐的老头扶着粮站铁门,眼泪顺着皱纹往下淌,“是我娘临终前给我熬的姜汤。
那时候我发烧烧糊涂了,娘把最后半块姜切成丝,用她陪嫁的铜锅熬了小半宿。“
“我也闻着了!”人群里挤进来个穿碎花围裙的大妈,手里还攥着把韭菜,“是我家老院那口大铁锅!
七年前拆迁队来砸锅,我偷偷藏了块锅耳在咸菜坛底下,昨儿夜里那坛子’哐当‘响了一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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