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工业城的礼堂比想象中更破。
水泥地泛着潮气,天花板的吊扇转起来吱呀响,混着台下此起彼伏的咳嗽声、擦眼泪声。
百来个老人挤在塑料椅上,有的捧着包得方方正正的锅灰,有的举着泛黄的锅铲照片,还有个九旬老汉抱着半块炉砖,砖上还沾着黑乎乎的油垢。
“我是陈阿婆的儿子。”前排穿旧夹克的中年男人站起来,举着张皱巴巴的收据,“这是1998年买锅的发票,上面写着‘三环牌铸铁锅,重八斤二两’。当年收锅的人说‘统一保管’,现在我要替我妈要回来!”
“我有锅的‘体检报告’!”戴毛线帽的老太太颤巍巍掏出个红本子,“2003年社区免费检查厨具,我家锅被记了‘内壁无裂纹,锅底有三颗铆钉’——现在博物馆那口锅,铆钉位置和我家的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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