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老汤姆好奇又害怕地问。
“一种简易的警戒装置。”张烨解释道,“如果那个携带同样阴冷气息的东西再次靠近这些符箓一定的范围,它们会产生微弱的能量波动。虽然不能伤害它,但或许能给我们提个醒。”他没说这感应直接联通他的灵觉,在一定距离内他能有所察觉,这解释起来更麻烦。
接着,他又拿出三张绘制着“镇宅安家”符文的“安宅符”,递给老汤姆:“汤姆先生,把这三张符纸,一张贴在你卧室的门楣上,一张贴在客厅正门内侧,还有一张贴在这边工人宿舍的主要入口。不能完全阻止那东西,但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削弱它的影响,安抚受惊的人畜,让它不那么容易侵入你们休息的核心区域。”
老汤姆接过那三张画着红色鬼画符的黄纸,手有些颤抖,脸上充满了将信将疑的神色。
这东西看起来太儿戏了,就像电影里的道具。但他看着张烨严肃认真的表情,又想起那头死状恐怖的牛和诡异的脚印,最终还是小心翼翼地把符纸揣进了怀里。
“好,好吧,谢谢您,张先生。”
卢克警长看着这一切,嘴唇抿得更紧了。
他最终忍不住开口,语气带着压抑的不满:“张先生,我允许你提供‘民俗’层面的建议,但这些‘符纸’它们没有任何科学依据和法律效力。我希望你明白,最终解决问题的不能靠这些。”
张烨转过身,平静地看着卢克:“警长,科学解释不了所有现象,法律也审判不了非人的存在。这些东西,”他指了指贴在栅栏上的符箓,“是应对‘那种’问题的手段。在找到根源之前,我们先得保证活着的人不再受到伤害,不是吗?”
卢克警长被噎了一下,无法反驳,只能冷哼一声,别过头去。
就在气氛有些僵持的时候,张烨忽然脸色一变,猛地转头望向牧场深处那片荒凉地带,他刚刚布下的一张警戒符,传来了一丝极其微弱但尖锐的波动!
几乎同时,远处的地平线上,夕阳的余晖正在被大地吞噬,夜色开始弥漫。
在一片稀疏的枯树林边缘,一个模糊的影子缓缓凝聚。
破烂的皮外套像旗帜般飘荡,破旧的牛仔帽遮住了本应是面孔的位置,那里只有一片令人心悸的虚无和翻滚的黑暗。
它没有移动,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仿佛亘古以来就存在于那片荒原之上。
一股强烈到令人窒息的怨念、迷茫和冰冷的绝望感,如同潮水般跨越数百米的距离汹涌袭来!
老汤姆和工人们虽然看不见具体形象,却齐齐打了个寒颤,感到一阵没由来的心悸和恐惧。
连卢克警长也感到一股莫名的寒意顺着脊椎爬升,手下意识地按住了枪套。
张烨眼神一凛,毫不犹豫,右手早已扣在掌中的一张“破邪符”瞬间激射而出!
黄符化作一道微弱的金光,如同离弦之箭,射向那个模糊的影子!
“敕!”
金光击中影子的胸膛,发出一声轻微的、如同冷水滴入热油般的“嗤”响。
那影子猛地一阵剧烈波动,发出一声无声却直刺灵魂的愤怒尖啸!
它没有冲过来,而是像被惊扰的烟雾般,骤然消散在原地,只留下一缕迅速淡去的黑气和那股萦绕不散的怨念。
张烨松了口气,但眉头锁得更紧。逼退了,但仅仅是逼退。
他甚至无法与之进行任何沟通,对方的怨念纯粹而混乱,充满了毁灭性。而且,它消散的方式,不像是被击伤,更像是暂时隐匿。
“它,它来了?是不是它来了?”老汤姆吓得声音都变了调,惊恐地四处张望。
“暂时走了。”张烨沉声道,脸色并不好看,“但它还会回来。它的怨气很重,而且,似乎被束缚在这片土地上。”
离开牧场时,天色已彻底黑透。
卢克警长一言不发地将张烨送回三清观山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