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幽灵多利安·斯普林格的交易为团队指明了一个具体但渺茫的方向,寻找一块失踪百年的怀表。
然而,现实的威胁却不会等待。
就在他们尝试通过“野牛”的渠道和阿米尔提供的碎片信息,开始追查怀表下落时,参议员塞缪尔·克莱文再次高调地进入了公众视野。
一场由克莱文主导的、关于“国家安全与传统价值”的大型政策宣讲暨募捐活动,在华盛顿一家豪华酒店宴会厅举行,并通过多家主流媒体进行直播。
在阿米尔的紧急提示下,团队所有人聚集在安全屋的客厅,将电视调到直播频道。
画面中,克莱文参议员站在聚光灯下,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面容轮廓分明,带着一种经过精心计算的、兼具亲和力与权威感的表情。穿着剪裁合体的深色西装,胸前别着一枚小小的美国国旗徽章。
演讲刚开始,还是一些常规的政治辞令,但很快,他的语调开始发生变化,变得更加高亢,充满了一种戏剧性的张力。
“他们告诉我们,要包容,要多元化,要接受那些试图摧毁我们根基的异质思想!”
克莱文的声音通过麦克风放大,在宴会厅内回荡,也透过电视喇叭传入安全屋,“他们蚕食我们的文化,质疑我们的历史,试图让我们为祖先的荣耀而感到羞愧!”
随着他的演讲进行,张烨的眉头逐渐紧锁。他无需他人提醒,体内法力自然流转,双眸深处泛起一丝常人难以察觉的清光,“法眼”已然开启。
在法眼视界下,整个演讲厅的景象瞬间变得截然不同。
不再仅仅是灯火辉煌的人群聚集之地,而是被无数细密、粘稠的黑色能量丝线所充斥。
这些丝线如同活物,以克莱文本人为核心,如同病毒的菌丝般向外蔓延,精准地缠绕向在场的每一位听众。
令人心悸的是,这些黑色能量丝线并非盲目攻击,而是仿佛能窥见人心深处的弱点。它们钻入听众的耳中,眼中,甚至直接渗透进他们的情绪场。
张烨能看到,当克莱文抨击“他们”时,丝线便放大听众内心的恐惧与对外部威胁的想象;当克莱文鼓吹“我们”的伟大时,丝线便激发盲目的自豪与对内部“异己”的排斥;当他描绘一幅危机四伏的未来图景时,丝线便催生焦虑与对强权保护的渴望。
“我的天!”
陈静博士看着张烨脸上凝重的表情,又看了看屏幕上那些面露狂热或不安的听众,低声惊呼,“张烨,你看到了什么?”
张烨紧紧盯着屏幕,声音低沉而清晰:“数不清的黑色能量丝线从克莱文身体里蔓延出来,像蜘蛛网一样罩住了整个场地。这东西不是实体,是‘概念之毒’显现出来的形态。它不会直接控制人的思想,而是像催化剂一样,把人们心里本来就有的阴暗面,比如恐惧、偏见、愤怒、排斥异己这些情绪给放大。”
他接着解释道:“一般的邪魔,大多是用怨气、煞气直接伤人,手段比较直接。但这个‘国家之癌’,运作方式更隐蔽、更恶毒。它扎根在人心的弱点上,靠制造分裂和对立来壮大自己。克莱文说的话,就像引子一样,激活了这些能量丝线。听众要是意志不够坚定,心里本来就存有相应的恶念,就会被它钻了空子,情绪和观念变得越来越极端,进而更加认同演讲者,形成一种,扭曲的‘共识’。”
就在这时,雷耶斯握着的“孤星线”通讯器震动,她按下接听,阿米尔急切的声音通过扬声器传出,让众人都能听到:“你们在看直播吗?看到了吗?就是这种效果!根据我们偷偷在几个与他关系密切的助理身上放了传感器传出的实时舆情监测和有限的生物读数,在克莱文进行此类演讲时,听众的心率、皮电反应会异常同步,大脑中负责理性思考和共情的区域活动明显抑制,而负责情绪和部落认同的区域异常活跃!这根本不是正常的政治动员!”
莉娜紧盯着屏幕,作为民俗学者,她从另一个角度分析:“他的语言结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