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求的却是“有”,是演化与联系!二者在根本上是相悖的!
“我之道,岂容尔等虚无之力侵蚀!”
陆昭心念一定,混沌元婴猛然睁眼,双手虚抱,仿佛将自身之道、自身所有的因果联系——与师尊的授业之恩,与同门的袍泽之谊,与司徒影的并肩之情,与星火同盟的守护之志,乃至与这方天地的羁绊——全部凝聚起来,化作一枚璀璨无比、蕴含着无限生机与可能的“混沌道种”!
这道种,便是他的秩序锚点!
“定!”
混沌道种在元婴头顶沉浮,散发出朦胧而坚定的光辉。那原本缠绕不休的“断因果”业力,在这股以自身坚定道心与所有因果联系凝聚成的秩序光辉照耀下,仿佛冰雪遇阳,开始剧烈地波动、消融!虽然速度依旧不算快,但比之前单纯以混沌之气消磨,效率何止提升了十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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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重要的是,那股侵蚀心神的虚无之感大为减弱,陆昭的道心重新变得稳固,眼神恢复了清明与坚定。
他不再急于驱散所有业力,而是将其视为一种磨砺,一边以“混沌道种”定住自身,缓慢净化,一边开始参悟《星轨镇源书》中其他关于秩序法则、星辰运转、以及归墟本质的奥妙。
时间在修炼中悄然流逝。星云带中无日月,不知过了多久。
陆昭周身的气息越发深邃内敛,那丝业力已被净化大半,残余部分也被牢牢压制。他对混沌之道的理解,因《星轨镇源书》的启迪而更上一层楼,尤其是对“秩序”的理解,不再局限于简单的稳定,而是动态的、演化的、充满无限可能的平衡。他甚至开始尝试,将自身混沌星力模拟出部分“秩序壁垒”的特性,虽然远不及遗迹那般强大,但防御力与对归墟之力的抗性都有了显着提升。
司徒影也在借助此地相对浓郁的太阴星力(某些星云能量可转化)修炼,气息更加凝练冰寒。她偶尔看向沉浸于修炼中的陆昭,见他气息平稳,道心稳固,眼中的担忧才渐渐散去。
这一日,陆昭缓缓睁开双眼,眸中混沌之光流转,仿佛有无数星辰生灭、秩序锁链编织的异象一闪而逝。他的修为虽未突破元婴中期,但根基更为扎实,对力量的运用更是不可同日而语。
“醒了?”司徒影清冷的声音传来。
陆昭点头,长身而起,感受着体内澎湃的力量以及那被牢牢压制的残余业力,心中豪情顿生。这次遗迹之行,虽险死还生,但收获巨大无比。
“我们在此耽搁不少时日,需尽快返回南疆。”陆昭道。他取出巡天令,神识沉入。暗金色令牌上的星辰图案微微闪烁,除了之前感应到的几个遥远模糊的方位外,此刻,在代表他们当前位置的不远处,竟然又多出了一个极其微弱、但带着明显“巡天监”气息的感应点!而且这个感应点,似乎……在移动?
“有情况。”陆昭将发现告知司徒影,“一个带有巡天监印记的目标,正在星云带外围区域移动,速度不快,但似乎……有些不稳定。”
司徒影冰眸微凝:“是敌是友?或是其他得到传承的幸存者?”
“不确定。”陆昭摇头,“但既是巡天监印记,无论如何,都值得一探。或许,是星痕前辈所说的,‘可能尚存的抗争力量’。”
他目光穿透星云,望向那感应传来的方向:“我们先去探查一番。若真是同道,便可结伴而行。若是陷阱……哼,正好试试新领悟的手段。”
两人不再迟疑,身形一动,化作两道遁光,悄无声息地离开了这片临时栖身的星云气旋,朝着那新出现的、移动的巡天监印记方向潜行而去。
就在陆昭二人离开后不久,他们之前藏身的那片星云区域,虚空微微荡漾,一道近乎透明的、由纯粹归墟死气构成的影子缓缓浮现。影子没有具体形态,只有一双漠然、没有任何情感波动的眼睛,注视着他们离去的方向。
“……混沌……巡天令……断因果……威胁等级……提升……上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