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苏晚是被客厅里的争吵声吵醒的。她揉了揉还在隐隐作痛的胃,起身走到窗边,正好看到傅母站在沙发旁,手里拿着块沾了粥渍的桌布,脸色铁青地跟张妈说话。
“昨天晚上的粥洒了一地,擦了半天才干净,你说她苏晚到底想干什么?”傅母把桌布往茶几上一摔,声音拔高了几分,“薇薇好心给她送粥,她倒好,躲在房间里不出来,还让薇薇把粥洒了,这不是故意给薇薇难堪吗?”
苏晚靠在窗边,指尖冰凉。她没想到,林薇薇故意洒了粥,最后反而成了她的错。她慢慢转身,想回床上躺着,刚走到门口,就听到敲门声。
“苏晚姐,你醒了吗?”是林薇薇的声音,带着刻意的温柔,“我给你带了早餐,还有今天要给客户的手绘稿修改意见,你开门我们一起看看吧。”
苏晚没说话,也没开门。她知道,只要一开门,林薇薇肯定又会说些让她百口莫辩的话,到时候傅母和傅斯年过来,又是一场误会。
门外的林薇薇敲了一会儿,见没人回应,便转身往客厅走。傅母看到她,立刻换上副心疼的样子:“薇薇,你别管她,这种不懂事的人,不值得你这么费心。”
“伯母,您别这么说。”林薇薇挨着傅母坐下,拿起桌上的牛奶喝了一口,“苏晚姐可能就是还在生斯年哥的气,等她想通了就好了。对了斯年哥呢?我带了今天要签的合同,得让他签了字。”
话音刚落,傅斯年就从楼上下来了。他穿着一身深色西装,头发梳得整齐,只是眼底带着点疲惫。看到林薇薇,他皱了皱眉:“合同放桌上吧,我等会儿签。”
“好。”林薇薇把合同递过去,又状似无意地提起,“斯年哥,昨天晚上的粥洒了,让张妈添麻烦了,都怪我手滑,没拿稳碗。”
傅母立刻接话:“跟你有什么关系?要怪就怪苏晚!她要是好好开门接了粥,怎么会洒?我看她就是故意的,不想让你在我们傅家待得舒服!”
傅斯年拿着合同的手顿了顿,抬头看向苏晚的房门,脸色沉了下来。他想起昨天晚上林薇薇泛红的眼眶,又想起傅母的抱怨,心里那点对苏晚的愧疚,瞬间被烦躁取代。
“苏晚,你出来。”傅斯年走到房门口,抬手敲了敲门,声音冷得像冰,“别躲在里面,有什么话当面说清楚,别让妈和薇薇受委屈。”
房间里的苏晚,心脏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了下。她慢慢走到门口,手指放在门把手上,却迟迟没拉开。她知道,就算现在出去,傅斯年也不会听她解释,只会觉得她在狡辩。
“怎么?不敢出来了?”傅母走过来,伸手想推门,被林薇薇拦住了。
“伯母别生气,苏晚姐可能还没准备好。”林薇薇拉着傅母的胳膊,眼神却看向傅斯年,“斯年哥,你也别逼苏晚姐了,我们先去公司吧,客户还在等着签合同呢。”
傅斯年盯着房门,心里的烦躁越来越重。他抬手又敲了敲:“我最后说一次,出来把事情说清楚。你要是还这么闹脾气,就别待在傅家了。”
这句话像根针,狠狠扎进苏晚的心里。她猛地拉开门,脸色苍白,眼神却异常平静:“我没有闹脾气,也没有故意让林薇薇难堪。粥是她自己洒的,跟我没关系。”
“你还敢狡辩?”傅母立刻上前一步,指着苏晚的鼻子,“昨天晚上张妈都看见了,粥就是在你门口洒的,不是你弄的是谁弄的?我看你就是嫉妒薇薇,怕她跟斯年走得近!”
“我没有嫉妒她。”苏晚看着傅母,声音很轻,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傅家的一切,包括傅斯年,我从来都没争过。如果你们觉得我在这里碍眼,我可以走。”
傅斯年听到“可以走”三个字,心里莫名窜起股火。他盯着苏晚苍白的脸,明明知道她可能受了委屈,却还是忍不住说:“你想走就走?婚姻是你想怎样就怎样的?别拿走来说事,有意思吗?”
苏晚看着傅斯年,突然笑了。那笑容很淡,却带着彻底的失望:“有意思吗?傅斯年,你从来都没相信过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