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儿园的亲子手工课上,彩纸、胶水、剪刀散落一桌。苏晚正陪着晚晚剪纸,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小心翼翼的声音:“晚晚,我可以和你们一起做吗?”
傅斯年拎着一个巨大的收纳盒,西装革履的模样与周围的童趣氛围格格不入,脸上带着几分紧张和无措。收纳盒里全是晚晚喜欢的卡通贴纸、闪光胶水,还有他熬夜查攻略买的安全手工材料。
晚晚抬起头,眨着大眼睛打量他,小眉头皱了起来:“你是那个哭鼻子的叔叔呀?妈妈说不能随便和陌生人说话。”
傅斯年的心一沉,连忙解释:“我不是陌生人,我是,”他看向苏晚,眼神带着恳求,“我是你爸爸。”
“爸爸?”晚晚歪着脑袋,看向苏晚,“妈妈,他是爸爸吗?可是爸爸应该像温叔叔一样,会讲故事,会做手工呀。”
温景然坐在不远处,闻言温和地笑了笑:“晚晚要是想让傅叔叔试试,也可以呀,多个人帮忙,我们的小兔子会更漂亮。”
苏晚没说话,只是低头帮晚晚整理彩纸,默许了傅斯年的靠近。她心里清楚,晚晚有权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也有权选择接不接受他。
傅斯年如蒙大赦,连忙在她们身边坐下,笨拙地拿起剪刀,想剪一个兔子耳朵,结果剪得歪歪扭扭。晚晚忍不住笑了:“爸爸好笨呀,剪得比我还丑。”
傅斯年脸上一红,有些窘迫:“对不起,晚晚,我第一次做这个,我会努力学的。”他拿出手机,打开提前存好的手工教程,认真地跟着学,手指因为紧张微微发抖。
苏晚看着他笨拙又认真的样子,心里掠过一丝复杂的情绪。这个曾经在商场上杀伐果断的男人,此刻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小心翼翼地讨好着女儿,眼底的愧疚和珍视,做不了假。
“妈妈,你看爸爸剪的兔子,耳朵一个大一个小。”晚晚举着傅斯年的“作品”,笑得直拍手。
苏晚接过来看了看,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又很快掩饰过去:“嗯,比刚才好多了,再练练就好了。”
傅斯年听到她的认可,眼睛瞬间亮了:“真的吗?苏晚,我再剪一个,你帮我看看好不好?”
苏晚没应声,却把自己剪好的兔子耳朵递给他:“照着这个剪。”
傅斯年连忙接过,像是得到了宝贝一样,认真地临摹起来。阳光透过窗户,落在三人身上,画面竟有了几分温馨。
不远处,乐乐妈笑着对李老师说:“傅总对晚晚可真上心,看这架势,是铁了心要弥补孩子呀。”
李老师点点头:“傅总这阵子经常来幼儿园,问晚晚的情况,还向我请教怎么和孩子相处,看得出来是真心想做好爸爸。”
傅母也赶了过来,站在门口,想进去又不敢,只能远远地看着。傅老夫人在电话里叮嘱她,不许急着上前,免得惹苏晚反感,只能慢慢等机会。
手工课快结束时,晚晚举着做好的兔子灯笼,跑到傅斯年面前:“爸爸,我们一起做的灯笼真好看!我可以把它带回家吗?”
“当然可以。”傅斯年蹲下身,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头,动作小心翼翼,生怕惊扰了她,“晚晚喜欢,以后爸爸天天陪你做手工,好不好?”
晚晚歪着脑袋想了想:“可是妈妈说,不能随便相信别人的话。”她转头看向苏晚,“妈妈,我可以让爸爸以后来陪我做手工吗?他虽然笨,但是很认真。”
苏晚看着女儿期待的眼神,心里一软。她知道,晚晚虽然嘴上不说,但心里其实很渴望父爱。这三年,她努力给晚晚最好的生活,却终究无法替代父亲的角色。
“只要你愿意。”苏晚轻声说,目光落在傅斯年身上,“但傅先生,我希望你记住,你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晚晚,不是为了我。我们之间,不会有任何可能。”
傅斯年心里虽然失落,但听到苏晚松口让他接近晚晚,已经很满足了:“我知道,苏晚,谢谢你。我会用行动证明,我是一个合格的爸爸,不会让晚晚失望的。”
温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