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僵在酒店门口,晚风吹得她指尖发凉,怀里的验孕棒仿佛有千斤重。
林薇薇最先看到她,眼底飞快闪过一丝得意,随即换上慌乱的神情,连忙松开搀扶傅斯年的手,怯生生地走上前:“晚晚姐,你怎么来了?我不是故意要麻烦你的,只是斯年哥他”
“我来接他回家。”苏晚打断她,目光越过她看向傅斯年,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死水。
傅斯年被酒精搅得头疼欲裂,抬眼看到苏晚时,眉头皱得更紧,语气带着不耐:“谁让你来的?我自己能走。”
他说着就要迈步,脚步却更加踉跄,手臂下意识地撑在墙上,袖口滑落,露出一道鲜红的划伤,血珠正顺着皮肤往下渗。
苏晚的目光骤然定格在那道伤口上,心脏猛地一缩。
“斯年哥!”林薇薇惊呼一声,连忙上前扶住他,眼眶瞬间红了,“都怪我,刚才有人故意灌酒,还想对我动手动脚,斯年哥为了护我,不小心被碎酒瓶划伤了”
她一边说,一边偷偷观察苏晚的神色,眼底藏着算计。
傅斯年闷哼一声,似乎不想多提,挥了挥手:“小事,别小题大做。”
可那道伤口不算浅,血已经浸湿了袖口,看得苏晚心头一紧。她终究还是狠不下心,走上前:“先处理伤口,不然会感染。”
傅斯年挑眉看她,眼神里带着几分诧异,似乎没想到她会主动关心。但酒精让他懒得深究,任由苏晚扶着他的另一只胳膊,往酒店房间走去。
林薇薇跟在身后,看着两人相扶的背影,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脸上却依旧是那副柔弱无害的模样。
进了房间,苏晚扶傅斯年坐在沙发上,转身去浴室拿毛巾和冰袋。等她出来时,看到林薇薇正蹲在傅斯年面前,小心翼翼地用纸巾擦拭伤口,嘴里还念叨着:“斯年哥,你怎么这么傻,为了我不值得”
傅斯年没有推开她,只是闭着眼揉着眉心,语气含糊:“你是我看着长大的,我不能让你受委屈。”
这句话像一根针,狠狠扎进苏晚的心里。
她站在原地,手里的冰袋渐渐融化,冰水顺着指缝往下滴,凉得刺骨。原来在他心里,林薇薇永远是需要呵护的珍宝,而她这个正牌妻子,不过是个多余的闯入者。
“让开,我来处理。”苏晚走过去,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林薇薇愣了一下,随即顺从地站起身,擦了擦眼角不存在的泪水:“那麻烦晚晚姐了,我先回去了,明天再来看斯年哥。”
她走的时候,故意轻轻带上门,留下一个暧昧又尴尬的空间。
房间里只剩下苏晚和傅斯年两人,空气安静得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苏晚蹲下身,小心翼翼地卷起傅斯年的袖子,看清了那道伤口,大约三厘米长,边缘不规则,确实是碎酒瓶划的。她用生理盐水冲洗伤口,傅斯年闷哼了一声,身体微微绷紧。
“疼就说。”苏晚的声音很轻。
傅斯年睁开眼,看着她低垂的睫毛,和认真处理伤口的侧脸,心头莫名窜起一丝异样的情绪。结婚一年,她总是这样安安静静的,不吵不闹,以至于他几乎快要忽略她的存在。
“你怎么突然愿意管我了?”他开口,语气依旧带着疏离。
苏晚的动作顿了顿,抬眼看向他,眼底翻涌着复杂的情绪:“傅斯年,我们是夫妻。”
仅此而已。
她没说出口的是,肚子里还有一个小小的生命,她不想孩子的父亲出事。
傅斯年看着她眼底的落寞,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被酒精堵在了喉咙里。最终只是冷哼一声,别过脸去:“没必要,以后不用你多事。”
苏晚不再说话,默默用纱布包扎好伤口,动作轻柔却带着距离感。
处理完伤口,她起身想去倒杯水,手腕却被傅斯年突然抓住。他的掌心滚烫,带着酒精的温度,力道大得让她挣脱不开。
“苏晚,”他盯着她的眼睛,语气模糊却带着压迫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