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意。
她没有摆出任何攻击架势,只是平静地看着张三,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带着一种洞穿人心的力量:
“张三,城南赌坊陈金堂手下的‘催账能手’。上月十七,你在‘鸿运’赌坊输光了陈金堂让你收的‘平安费’,还倒欠了五十大洋,是也不是?你说,如果我现在找人去告诉陈老板,他手下最能干的张三哥,不仅账收不回来,还在光天化日之下为了个豆腐匠的女儿,惹上了……沈家未过门的二少奶奶,”
她微微一顿,目光意有所指地扫过张三瞬间变得惨白的脸,“你猜,陈金堂是会信你,还是会信我?或者,信沈家?”
“沈家?你是……”张三的嚣张气焰如同被戳破的气球,瞬间泄了个干净。他惊疑不定地看着苏砚卿,冷汗瞬间就下来了,在青陵城,沈家绝对是跺跺脚地面都要颤三颤的存在!他一个小小的混混头目,哪里惹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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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砚卿不再看他,目光转向被望晴护在身后的老豆腐匠和小翠,语气恢复了平常的温和:“王伯,把您当初的借据,以及后来每次还款的凭证,无论多零碎,都找出来。半个时辰后,会有人来帮您和这位张爷‘好好’算清楚这笔账。”
她最后三个字说得轻飘飘,却让张三腿肚子直转筋。
一场风波,在苏砚卿轻描淡写的几句话中,被掐灭了火苗。张三带着手下灰溜溜地走了,围观人群也带着惊叹和敬畏散去。
小巷恢复了平静,只剩下豆腐坊门口惊魂未定的陈伯父女,以及站在那里的苏砚卿和望晴。
望晴拍了拍胸口,长舒一口气,看向苏砚卿的眼睛亮得惊人,充满了毫不掩饰的崇拜:“姐姐!你好厉害!刚才那一下,还有……几句话就把那混蛋吓跑了!”
苏砚卿又恢复了那副端庄娴静的模样,仿佛刚才那个眼神锐利、言语诛心的人不是她。
她微微一笑,对望晴颔首:“方才多谢姑娘仗义出手,勇气可嘉。你反应很快,撬石板那一下时机抓得极好。”
望晴不好意思地摆摆手,笑容灿烂又带着点江湖儿女的爽利:“我叫望晴!我就是看不惯他们欺负人!倒是你……苏小姐?”她试探地问,刚才苏砚卿自报家门的话她也听到了。
“苏砚卿。”苏砚卿坦然承认,目光温和地打量着眼前这个眼神清澈、行动利落的姑娘,“望晴姑娘身手很灵巧,以前练过?”
望晴眼神微微一黯,随即又扬起笑容,坦率地说:“没正经练过,就是……以前在不太好的地方待过,为了自保,跟人胡乱学过几招跑得快、躲得开的法子。”她没有隐瞒过去,但语气里已无阴霾,只有一股坚韧。
苏砚卿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和欣赏。她没有追问,只是真诚地说:“乱世求生,能保护自己,就是本事。”
两人相视一笑,一种奇妙的默契在空气中流淌。一个明艳端庄,深不可测;一个清丽坚韧,直率坦荡。截然不同的气质,却因刚才共同对抗不公的经历,瞬间拉近了距离。
望晴看着苏砚卿沉静的侧脸,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开口,带着点分享秘密的兴奋和困惑:“苏小姐,你刚才提到沈家……我,我其实认识沈家那位二少爷,沈聿。”
苏砚卿捻着手帕的手指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脸上是带着点好奇的倾听表情:“哦?”
望晴凑近了些,压低声音,眼神里充满了探究:“我以前因为一些缘故,见过‘他’很多次。但最近几个月,我觉得‘他’……好像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
她皱着秀气的眉头,努力组织语言:“以前那位‘沈二少’,说话做事都…嗯,怎么说呢,特别‘正’,特别有道理,像什么都懂,什么都算得到,像个…圣人?让人忍不住想仰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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