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老祖宗早说了,万物皆有‘气’相连,内功高手能运气于千里之外,这不就是你们说的‘纠缠’?”
他越说越顺,甚至开始比划:“就像练太极,以柔克刚,讲究‘气’的流动,这跟你们说的什么‘能量场’,不是一个道理?”
“哈哈哈——”终于有人忍不住笑出声,接着是满堂哄笑。陈景明的嘴角都快咧到耳根,正想开口嘲讽,却被一声惊呼打断。
“高见!实在是高见!”
方才被围着的李教授猛地站起来,山羊胡激动得发抖,几步冲到沈聿面前,一把抓住他的手:
“沈先生!您用‘气’与‘内功’诠释量子纠缠,简直是打通了东西方智慧的任督二脉啊!”他指着沈聿,对目瞪口呆的众人道:
“你们想,量子纠缠的瞬时响应,不正是‘气脉相连’?微观粒子的波动性,与‘万物皆有气’的东方哲学,何其相似!
沈先生以通俗之语道破天机,天才!真是天才!”
满场瞬间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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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景明脸上的笑容僵住,端着酒杯的手都在抖,酒液溅到了雪白的衬衫上。
刚才还哄笑的才俊们,此刻嘴巴张得能塞下鸡蛋。
沈聿自己也懵了。他看着抓着自己手不放的老教授,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这老头怕不是被门夹了?
“李……李教授过奖了…”他结结巴巴地想抽回手,却被握得更紧。
“不过奖!不过奖!”李教授激动地拉着他往沙发走,“沈先生快坐下细说!您觉得这‘气’与量子场论,是否存在更深层的联系?还有那‘隔山打牛’,是否暗合了量子隧穿效应?”
沈聿:“……”
他连量子隧穿是啥都不知道,只能硬着头皮胡诌:“呃…差不多,对,就是那意思!”
老教授却听得频频点头,还拿出本子奋笔疾书:
“妙啊!用内功心法解释微观粒子行为,这是前所未有的视角!我要把您的见解写进论文里!”
周围的人才俊们也反应过来,纷纷围拢过来,眼神从嘲讽变成了敬畏。
有人递上名片,有人请教问题,连之前跟李教授争论的几个,也改口称“沈先生的东方诠释令人耳目一新”。
陈景明被挤在人群外,脸色惨白如纸,仿佛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瘫坐在角落的椅子上。
明明是他精心策划的“出丑局”,到头来竟成了沈聿的“封神宴”。这世上还有比这更荒谬的事吗?
苏砚卿端着香槟,走到他面前,满脸惊叹与感激:“陈公子,真是多谢你了。”她看向一脸茫然的沈聿,语气真诚得让陈景明想吐血,
“若不是你引荐,我竟不知阿聿在学术上还有这般造诣,能将东西方学问融会贯通。看来,我对他的了解,还是太少了。”
沈聿被一群人围着问东问西,笑得脸都僵了。
他偷偷看向苏砚卿,正对上她投来的目光——那眼神里,有戏谑,有纵容,还有一丝温柔。
“那个…我去趟洗手间。”他好不容易才挣脱包围圈,溜到露台透气。晚风一吹,他才后知后觉地松了口气。
身后传来脚步声,苏砚卿走了过来,递给她一杯威士忌:“没想到,沈大公子还有这本事。”
沈聿灌了口酒,打了个哆嗦:“运气好罢了。那老教授怕不是个疯子?”
“李教授是国内研究量子物理的权威,”苏砚卿靠在栏杆上,看着远处的灯火,“只是他痴迷东方哲学,总说科学的尽头是玄学。你那番‘内功心法’,正好撞到他心坎上了。”
沈聿:“……”
“不过,”苏砚卿转过头,月光落在她明艳的脸上,“你刚才说‘万物皆有气相连’,倒让我想起青霉素的抑菌原理。或许,这世间的道理,本就殊途同归。”
沈聿愣住了。看着她眼里闪烁的光,突然觉得这荒诞的夜晚,好像也没那么难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