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要不咱们找些半透明的油纸来?我帮您把那些最要紧的地方,描得粗些、画得大些?就像描红本子那样?”
沈聿一听,茅塞顿开:“描红!这个好!砚卿你真是我的女诸葛!”
他立刻觉得这技术难题瞬间降维成了他七岁就会的涂鸦水平。
他风风火火找来油纸和炭笔,苏砚卿便柔顺地坐在一旁,执笔“帮忙”。
她描摹得极其认真,笔下的线条却巧妙地只突出了《天工开物》中最关键的分蘖密度的部分,
其余繁复细节一概简化放大,硬生生将农学图谱改造成了清晰醒目的“仙法操作指南”。
沈聿在一旁看得连连点头,深觉未婚妻心灵手巧,完全没察觉这“描红”里的乾坤。
描画停当,轮到组装。沈聿对着光源部分一堆镜片又犯了难。
苏砚卿只是在一旁安静地剥着葡萄,指尖染上淡淡的紫红汁液。
沈聿心一横,凭着感觉将一块凹面镜怼了进去,方向似乎与图纸上画的箭头相反。“管他呢,亮就行!”
他嘟囔着,又“灵机一动”,觉得光看稻子不够震撼。
他蹿到沈筠的书架前,随手抽出几本讲节气的农书,哗啦啦撕下里面的节气图,一股脑塞给苏砚卿:
“砚卿,快,把这个也描大!让老张头那帮老货知道知道啥时候该干啥!”
苏砚卿从善如流,笔下将“惊蛰”、“谷雨”等字眼描得斗大。
最后,沈聿将那描得粗犷豪放的稻作图和同样巨大的节气图油纸,胡乱塞进片槽。
通上电(沈聿不知从哪搞来一台老旧的手摇发电机),幻灯机猛地一震,昏黄的光束投射到刷得雪白的墙壁上——
嗡!
一片模糊而巨大的光影骤然铺满整面墙壁!
沈聿装反的凹面镜导致光线严重发散,投影边缘虚化得厉害。
然而,这巨大的失真却产生了意想不到的磅礴效果!
那被放大了数十倍的稻穗图,如同远古岩壁上的神谕,带着一种震撼的威严,沉甸甸的稻穗几乎要破墙而出!
旁边硕大的“惊蛰”、“谷雨”字样,如同天神掷下的符咒,简单、直接、充满力量!
整个房间仿佛被这朦胧而宏大的光影所充斥,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近乎神圣的肃穆。
苏砚卿适时“建议”沈聿将佃户代表请来“开开眼界”。
当老张头带着几个老伙计,被半信半疑地引入这间充满“神光”的西厢房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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