尝到甜头后,沈聿再次回到了那间“旅人”实验室里,想再从里头翻出些有用的东西来。
他的指尖划过一张张图纸、一叠叠笔记,还有那些刻着陌生符号的金属盒子,翻来覆去地扒拉着…
翻着翻着,一张画着古怪线圈和几个小玻璃管的草图吸引了他。旁边歪歪扭扭写着几个大字:
“小电台克星——让狗日的变聋子!”
“电台克星?”沈聿眼睛一亮,纨绔子弟骨子里那点“搞破坏”的顽劣心思被勾了起来。
前线送回来的消息里,樱花国的电台联络是块硬骨头,让游击队吃了不少亏。
“让狗日的变聋子,这个好啊!”
说干就干!虽然论电磁波原理,他一窍不通;看那些弯弯绕绕的公式,更是像看天书。
但是架不住他胆子比谁都大,运气还好得离谱——锦鲤体质这东西,从来不会缺席。
更妙的是,那位“旅人”留下的零件箱,简直就是个百宝囊,啥稀奇玩意儿都有。
他当即翻箱倒柜忙起来:
先从一块废电路板上,硬把几个亮晶晶、像小蘑菇似的晶体管掰了下来;
又拆了他爹书房里那台早坏了的西洋座钟,把里面闪闪发亮的铜线圈一股脑扯出来;
再从一个瞧着像手电筒的金属筒里,抠出两节怪模怪样的黑色“大电池”,权当蓄电池用;
最后,干脆把自己那块不怎么待见的镀金怀表壳贡献出来当外壳——理由很充分:“够闪,才配得上本少爷的发明!”
没有精密仪器?无妨,全凭手感来。
他捏着烧得通红的烙铁,把零件焊得七扭八歪,铜线绕得像团乱蜘蛛网。
几个钟头后,手里托着的玩意儿总算成了形:
巴掌大小,金闪闪的(全靠那怀表壳撑场面),还拖着两根歪歪扭扭的天线,瞧着活像只怪模怪样的甲虫。
再看他自己,满手都是松香和焊锡印子,倒像是这“发明”的第一份“认证标记”。
“成了!”
沈聿得意地掂了掂这个沉甸甸的“金甲虫”,完全无视了它丑陋的外表和内部可能存在的短路风险。
他叫来福安,如此这般吩咐一番。
第二天傍晚,城郊樱花军一个临时哨所附近。
福安紧张地躲在灌木丛里,按照沈聿的“指导”,把“金甲虫”的天线对着哨所方向,然后猛地按下沈聿告诉他“最闪亮”的那个按钮!
“滋啦——!!!”
一阵极其尖锐、如同无数铁片刮擦玻璃的噪音,猛地从“金甲虫”身上爆发出来!
声音不大,但在特定频段内却如同魔音灌耳!
哨所里,一个樱花国通讯兵正戴着耳机调整电台频率,试图与上级联络。
突然,耳机里爆发出恐怖至极的噪音,瞬间刺穿了他的耳膜,疼得他惨叫一声,一把扯掉耳机扔了出去!
电台的指示灯疯狂乱闪,屏幕上的波形变成一团乱麻,所有通讯信号被这简单粗暴的噪音彻底淹没!
“八嘎!这是什么鬼东西?!”
哨所里的樱花国军人被骤然炸响的诡异噪音惊得心头一紧,再看通讯兵手忙脚乱的模样,顿时乱作一团。
众人纷纷抄起枪冲出哨所,却只瞥见远处灌木丛簌簌晃动,待跑近了瞧,连片衣角都没捞着,只剩风扫过树叶的沙沙声。
消息像长了翅膀,很快传到负责情报监听与反谍工作的樱花国少佐小林邦彦案头。
一份字迹潦草的报告平铺在他面前:
“城西三号哨所遭不明强噪音源突袭,电台短时瘫痪,受扰频率XXX-XXX。该噪音源非我方已知干扰设备,特征诡异…初步判断,疑似…自制?”
最后那个“自制”二字,像是根细刺,斜斜地扎在纸页上,透着股荒谬与棘手。
小林邦彦正慢条斯理地摩挲着桌上那枚刚从黑市淘来的汉代玉璧——他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