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起铁皮青蛙和小火车,怀里揣着“辣椒烟雾弹”,像只花里胡哨的斗鸡冲了出去,边跑边喊:“小鬼子们!你爷爷带着‘快乐’来啦!准备迎接心灵的洗礼吧!”
沈筠靠在沙发上,看着弟弟那不着调的背影渐渐消失,听着远处隐隐传来的混乱喧嚣和沈聿用怪喇叭放大的荒腔走板的小调《好汉歌》,无奈地摇摇头。
“砚卿……”他轻声唤道。
苏砚卿正将那张至关重要的电报纸凑近油灯,火苗舔舐着纸张边缘,迅速将其化为灰烬。
她回过头,眼神在跳跃的火光中显得格外深邃:“沈大哥,放心。锦鲤开路,‘长安’泣血,程姑娘借力打力……这锅给小林和樱花军炖的‘乱炖’,火候,刚刚好。”
她吹熄油灯,拿起桌上沈二“精心打造”的另一个铁皮装置——一个绑着几面小镜子和铃铛、风一吹就叮当乱响的玩意儿(沈聿命名:“全方位立体声干扰快乐风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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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去给沈聿的‘快乐行动’,加点更‘快乐’的料了。”
苏砚卿的身影融入门外深秋的暮色,像一道无声的影子,朝着面粉厂西门那片即将被沈聿牌“快乐”席卷的战场潜行而去。
那里,铁皮青蛙的“呱呱”声和荒腔走板的“旅人干扰曲”,已经和樱花军的呵斥、探照灯的乱扫交织在一起,奏响了一曲荒诞绝伦的战地交响乐。
而真正的杀招,正悄无声息地,借着这片“快乐”的掩护,刺向“黑霜”的心脏。
沈聿在面粉厂西门闹得正欢,铁皮青蛙“呱呱”地蹦进了巡逻队的靴筒,小火车拖着串鞭炮,在探照灯底下绕着鬼子的腿肚子转圈,“噼里啪啦”炸得人直跳脚。
他脖子上的怪喇叭功率开到最大,荒腔走板的旅人干扰曲混着电流杂音,愣是把樱花军的口令都带跑偏了。
正乐呵着,忽然听见头顶“叮铃哐当”一阵乱响。
沈聿抬头一瞅,差点笑喷——苏砚卿不知啥时候爬到了墙头,正把那串“全方位立体声干扰快乐风铃”往树杈上挂。
风一吹,小镜子反射着探照灯光,晃得底下鬼子睁不开眼,铃铛声混着他的喇叭调子,活像村口大戏台跑了调的唢呐班子。
“牛啊!”沈聿冲她比了个大拇指,转身从怀里掏出个圆滚滚的铁皮罐,“看我的‘彩虹屁’!”
他“啪”地拧开盖子往地上一扔,五颜六色的烟雾“噗”地冒出来,里头还掺着沈聿秘制的臭墨汁粉末,风一吹,直往鬼子鼻子里钻。
有个戴眼镜的鬼子军官被呛得直咳嗽,伸手去揉眼睛,结果手上沾的墨汁全抹脸上了,活脱脱成了只熊猫。
他气得哇哇叫,拔出指挥刀就想砍,可刚举起刀,就被一只蹦跶的铁皮青蛙绊了个趔趄,“哐当”一声摔进了烟雾里,等爬出来时,军帽上还挂着片沾了墨汁的白菜叶——那是沈聿从旁边菜地里顺手薅的“伪装道具”。
墙头上的苏砚卿也没闲着,她瞅准探照灯的方向,从兜里摸出个沈聿做的“闪光弹”——其实就是裹了磷粉的玻璃球。
她屈指一弹,玻璃球“嗖”地飞出去,正好砸在探照灯的镜片上。
只听“啪”的一声,磷粉遇空气自燃,瞬间爆出一团白光,探照灯“滋啦”一声歇菜了,灯柱上还挂着半片烧糊的灯罩,活像个耷拉着耳朵的兔子。
“东边!东边有动静!”
有鬼子喊着往东门跑,结果刚跑出两步,就被地上的铁皮兵人绊了倒了,嘴里还叼着块沈二撒的炒黄豆——这是他号称“粮草先行”的储备粮。
沈聿见鬼子被引走大半,冲苏砚卿挤眉弄眼:“咋样砚卿?我的快乐武器够劲儿不?要不我再把那只‘会叫的猪’放出来?”
他说的是只发条铁皮猪,一拧发条就“哼哼”叫,还会往地上打滚,上次试验时,愣是把隔壁王婶家的老母鸡吓得三天没下蛋。
苏砚卿没理他,正低头看手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