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小满……你刚才…真帅炸了!”
谢临洲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和糊掉的“伪装”,冷冷道:
“闭嘴。回去让苏砚卿和云寄月换点防水的材料!”
两人跟头把式地冲进望晴停在街角的车里时,活像两只刚从泥水里捞出来的落汤鸡。
望晴刚要递毛巾,就被沈聿劈头盖脸的控诉砸懵了:“快!快拿镜子!我这脸——砚卿是不是拿锅底灰给我化的妆?
现在卸了一半,活像只被踩了一脚的熊猫!”
谢临洲没说话,只是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胳膊。
刚才巷子里蹭到的墙灰混着没褪干净的颜料,在皮肤上画出几道黑一道白的纹路,活像块被猫挠过的劣质画布。
更绝的是肩头那片面糊,被雨水泡得半干,这会儿结成了硬壳,一动就簌簌往下掉渣,落在座椅上像撒了把面粉。
望晴实在忍不住,一边憋笑一边递纸巾:“沈聿,谢先生,先擦擦……其实远看还好,像时下最时兴的抽象画?”
“抽象画?”
沈聿对着后视镜扯嘴角,结果牵动了没卸干净的眼线,眼角瞬间耷拉下来,“我看是鬼画符!等回去,我非得把苏砚卿那支破口红掰断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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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谢临洲突然“嘶”了一声。
他抬手摸脸,指尖沾下来一小块半透明的胶片——竟是云寄月为了让肤色更“粗糙”,特意贴的假皮,这会儿被汗水泡得卷了边,正挂在他下巴上晃悠。
沈聿瞅见了,顿时忘了自己的熊猫脸,指着他笑得直拍大腿:“哈哈哈哈!小满,你下巴挂的是啥?
济公的补丁吗?怪不得刚才那便衣盯着你看,合着以为你脸上长了块会动的塑料皮!”
谢临洲面无表情地扯掉那块假皮,随手扔出窗外。
可指尖刚离开下巴,就觉得脖子后面一阵痒,伸手一摸,摸到团毛茸茸的东西——
竟是白天伪装苦力时,为了显得“蓬头垢面”粘在衣领上的稻草,不知何时缠到了头发里。
望晴从后视镜里瞥到那截晃来晃去的稻草,终于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了声:
“谢先生,您、您后脑勺还顶着片稻草呢,像……像刚从田里打完工回来的稻草人。”
谢临洲:“……”
他猛地抬手薅掉稻草,力道大得差点把自己头发揪下来。
沈聿笑得更欢了,乐极生悲,不小心扯到了被香槟泡得发僵的领带,勒得自己直咳嗽,咳着咳着又笑,活像只呛了水的鸭子。
车刚拐进沈府后巷,就见苏砚卿拎着件风衣等在门口,远远看见他们就咋咋呼呼喊:
“怎么样怎么样?我的易容是不是天衣无缝?”
等看清两人的模样,她的声音戛然而止,随即爆发出惊天动地的笑声:
“哎哟喂!沈聿你这黑眼圈,不去演包公可惜了!
谢先生你这脸,红一道白一道的,是被哪只猫抓了?”
沈聿气不打一处来,指着自己的脸就要冲上去理论,结果脚下一滑——刚才在巷子里踩了泥,这会儿鞋底沾着的烂泥全蹭在了地毯上,留下一串黑脚印。
谢临洲默默看了眼那串脚印,又看了眼自己肩上掉的面粉渣,突然开口,声音冷得像冰:
“苏砚卿,明天给你带两斤面粉。”
苏砚卿笑得正欢:“干嘛?给我包饺子啊?”
“不,”谢临洲扯掉最后一颗纽扣,粗布褂子“啪”地掉在地上,露出里面被颜料染花的衬衫,
“给你糊纸人用。下次再用这种一泡水就掉色的东西,我就把你糊成纸人摆在门口辟邪。”
沈聿立刻附和:“还有我!下次再拿锅底灰给我画脸,我就把你那支破口红当蜡笔,在你新旗袍上画乌龟!”
苏砚卿被这俩狼狈却气势汹汹的人堵在门口,终于收敛了笑,摸着下巴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