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建一个检验室,以后检验毒物就更方便了。”
正说着,院门外又传来轻快的脚步声,苏砚卿提着食盒走进来,见了沈聿就笑着扬了扬手:“我听忠伯说你们在这儿,特意炖了冰糖雪梨羹。”
沈聿眼睛一亮,立刻迎上去接过食盒,还顺手帮她拂去肩上沾的草屑:“怎么不在家歇着?路这么远,累着了吧?”
苏砚卿嗔他一眼,却把食盒往他手里塞得更紧:“知道你今天要给大家送徽章,肯定没顾上喝甜汤,特意多带了几碗,给云姐他们也尝尝。”
说着,她打开食盒,清甜的梨香飘出来,沈聿趁人不注意,悄悄捏了捏她的手,低声道:“还是我家砚卿最疼我。”
苏砚卿耳尖一红,却故意板起脸:“快给大家分汤,别贫嘴。”
分完雪梨羹后,沈聿忽然从口袋里摸出个小巧的银质小玩意儿,递到她面前:“上次去集市看见的,觉得你戴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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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砚卿接过来一看,是个刻着缠枝莲纹的发簪,做工精致,非常漂亮,她眼底泛起笑意,却还是轻轻捏了捏沈聿的手腕:
“这簪子的纹路多精致,一看就不便宜。咱们两家虽说家底厚,不愁吃穿,但你瞧瞧现在这世道——到处都是逃难的人,多少人连饭都吃不饱。”
“咱们把钱花在这些首饰上,倒不如多进些米粮、草药,分给那些苦命人。以后还是少买这些吧……太浪费了。”
沈聿却没收回手,反而拿起发簪,小心翼翼帮她把耳边碎发别到脑后:“砚卿,我知道现在日子艰难,但给你买东西,在我心里,从来不算浪费。”
“你平日里总想着如何多传一份情报,如何多记录一桩敌人的暴行,恨不能将每一个铜板都掰成两半用在刀刃上……自己却多久没添过一件像样的新物件了?我看着心疼。”
“你还记得吗?没打仗的时候,你多爱打扮啊!家里的衣服和首饰,满满当当地摆了一屋子。”
说着,他又从桌下拿出一个布包,解开,里面是码放整齐的压缩饼干。“你看,我没乱花钱。这些是给大家准备的应急干粮,省得再像上次在金陵那样,紧要关头却寻不到一口吃的。”
他顿了顿,语气愈发温和:“至于这支簪子,是我特意找了位不肯离城的老匠人打的,料子用的是我娘旧手镯融的银,没花多少钱。我只是想让你高兴一点。”
苏砚卿听着他一句句道来,看着他认真解释的模样:他不再是那个一掷千金只图一时痛快的纨绔少爷,而是学会了权衡利弊,懂得了将他那份赤诚的心意与沉甸甸的责任一同扛在肩上。
她心中蓦然一软,随后抬起眼,目光柔和地落在他脸上,:“阿聿,你发现了么?这场战争,就像一座巨大的熔炉。它不仅淬炼着钢铁,还把咱们每个人都给重新塑了一遍。”
“就连你,我以前总觉得你会一直是那个飞扬跳脱的沈家二少,没想到也悄悄没了那些浮夸劲儿,一下子就长大了。你骨子里本就重情重义,现在啊,这份心思也更沉、更靠谱了。”
她的话语里,有心疼,有感慨,更有一种发自内心的欣赏。
沈聿微微一怔,随即耳根有些发烫。
苏砚卿却已不再多说,只是将那只发簪更紧地攥在手心。
她微微侧头,自己将簪子别得更稳当些,再抬头时,眼底的笑意再也藏不住,如同春水漾开涟漪。
“话虽这么说,”她语气软了下来,带着丝娇嗔,“下次不许再买了。有这钱,我们多买些药品送给前线的弟兄,好不好?”
沈聿见她这般模样,心头大喜,忍不住凑近她耳边,压低声音,语气里带着宠溺:“好好好,都听你的!以后苏大小姐说往东,我绝不往西!”
周围的人见了,都忍不住笑,一旁的小郑凑过来打趣:“沈哥,我们还在这儿呢!注意点影响哈!”
沈聿笑着把人推开:“羡慕啊?自己找个伴侣去!”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