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镊子稳稳夹住,一点一点往外拔——弹片上还沾着细碎的组织,却没碰伤旁边的主动脉。
护士递线的手不再抖,记录的笔尖在纸上飞快滑动,连窗外的风雨声都好像小了些,只剩下发电机稳定的轰鸣和手术器械轻微的碰撞声。
当最后一针缝合完毕,护士报出“收缩压90,舒张压60”时,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李院长摘下口罩,脸上全是汗,却笑着抹了把脸,指了指无影灯:“这光,是真能救命啊。”
几天后,重伤员在晨光里苏醒过来。
他先是眨了眨,适应了光线,然后转动眼球,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屋顶那盏无影灯。
护士告诉他,是这盏灯和院长精湛的医术把他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伤员怔怔地望着那明亮的光源,看了好久,才喃喃地、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恍惚说道:
“俺之前…迷迷糊糊的…还以为……到了天上呢!只有天上…才有这么亮堂、这么安稳的光吧…”
从此,这台“磐石”发电机,成了这家战地医院名副其实的“镇院之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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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药时,护士们会把无影灯打开,柔和的光照着伤员的伤口,连孩子换药时都不怎么哭了;
晚上值班时,年轻的卫生员会围着发电机,听它低沉的嗡鸣声,像听着安心的摇篮曲。
医护人员们私下里都叫它“救命日”——不是指某一天,而是指这台机器带来的、像太阳一样的光。
有时沈聿过来蹭水喝,还会拍着发电机的铁壳子说:“嘿,老伙计,今天又救了几个?”
沈筠每次路过,都会停下来摸一摸接线口,确认没有松动,眼里带着点笑意。
这盏灯的光,不仅驱散了手术台上的阴影,更在阴霾的战争岁月里,成了所有人心里的光。
破庙医院里,“救命日”的故事早已传开。
众人围坐在暖炉旁休息时,望晴绘声绘色地讲起那晚惊险的手术,最后眨眨眼,神秘地补充道:
“你们猜,这‘磐石’发电机,最开始是谁琢磨出来的改良方案?”
众人好奇地望过来。
望晴压低了声音,像是分享一个天大的秘密:“是沈筠和…谢临洲一起搞出来的!”
“什么?!”
“谢少佐?!”
“沈大公子?他和那个…谢先生?”
一时间,房间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低呼。
大家都知道沈筠体弱多病,常年深居简出,打理家族事务已是耗费心力,没想到竟暗中参与了这个?
而谢临洲……在多数人印象里,他是那个深受松井大佐信任、位高权重、甚至有些心狠手辣的“玉面阎罗”。
虽然之前合作过,但听闻他竟是这救命利器的研发者之一,冲击实在太大。
“天呐…我一直以为谢少佐他……”一个小护士红着脸,没好意思说下去。
旁边有人接话:“原以为他就是长得好,加上是松井大佐的养子,有背景撑着才站稳脚……没成想脑子这么灵光,是真有本事啊。”
“以前还有人在私下嚼舌根说他是靠脸上位的小白脸呢……”
“沈大公子也是…看着风吹就倒的样子,居然能搞这个?”
听着众人的窃窃私语,刚走进来的沈聿嗤笑一声,懒洋洋地倚在门框上:
“哼,我哥那是深藏不露。至于谢临洲那家伙…他那张脸也就骗骗鬼子了。”
正巧谢临洲本人也脱了军装外套,穿着便服走进来,听到议论,只是温和地笑了笑,并不辩解,走到沈筠旁边坐下,顺手将一杯热茶推给似乎有些咳意的沈筠。
沈筠接过,苍白的脸上带着一如既往的平静,淡淡道:
“只是提供了些理论而已,临洲弄来了关键数据,俞琛先生的图纸才是基石。”
他三言两语将功劳分散,但众人看向他和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