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聿则每天都去绸缎庄看礼盒的进度,时不时“碰巧”遇到来送原材料的供应商。
供应商见他穿着华贵,一副纨绔子弟的模样,又听说他是玉颜堂的投资人,便笑着说:“沈少爷,中秋过后,我给您的蜂蜡再降两成价,您多照顾照顾我的生意。”
沈聿笑着应下,心里却暗自得意,这“锦鲤运气”,还真是越来越好用了。
中秋这天。
沪上的租界里张灯结彩,处处都是热闹的景象。
“玉颜堂”的摊位设在灯会最显眼的地方,摊位前挂着两盏大红灯笼,灯笼上绣着“玉颜堂”三个大字,在灯光下格外醒目。
摊位上摆着一排排苏绣礼盒,湖蓝色的衬里衬着桂花香膏和莲蓉色口红,引得路过的太太小姐们纷纷驻足。
苏砚卿穿着一身藕粉色的旗袍,站在摊位前,笑容温婉地向众人介绍礼盒:
“各位太太小姐,这是咱们‘玉颜堂’的中秋限定礼盒,里面的桂花香膏加了上好的桂花蜜,涂在身上能留香一整天,莲蓉色口红则加了珍珠粉,衬得肤色更白。”
她说着,还拿起一支口红,轻轻涂在自己的唇上,转身对着镜子照了照,“你们看,是不是像极了今晚的月色?”
周围的太太小姐们见状,都忍不住赞叹起来。
张太太率先拿起一个礼盒,打开闻了闻,清甜的桂花香扑面而来,她笑着说:“砚卿,这礼盒真精致,我买两个,一个自己用,一个送给我女儿。”
其他太太小姐也纷纷效仿,不一会儿,摊位前就排起了长队。
望晴则穿着月白色的旗袍,在摊位旁的小舞台上唱起了《玉颜月》。
她的歌声清亮婉转,伴着琴声,在灯会上回荡:“桂香沾袖,胭脂映月,玉颜堂里,月色如霜……”
台下的听众听得入了迷,不少小姐听完后,都跑到摊位前,询问歌词里的“玉颜堂”是不是就是卖礼盒的这家,得知答案后,立刻加入了排队的队伍。
沈聿则提着一个苏绣礼盒,在灯会上晃悠。
他穿着一身宝蓝色的锦袍,领口绣着金线,走到哪里都格外惹眼。
遇到洋行老板的太太,他便笑着递上礼盒:
“李太太,这是‘玉颜堂’的中秋限定,您试试?我特意留了几个最好的,给您送一个。”
李太太接过礼盒,打开一看,立刻喜欢上了,连忙让管家去摊位上多买几个。
沈筠则站在不远处,看着热闹的摊位,嘴角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
他身边的云寄月正忙着给小姐们介绍香膏的用法,指尖沾着一点桂花膏,轻轻涂在一位小姐的手背上:
“这香膏不仅能滋润皮肤,还能安神,晚上涂一点在手腕上,睡得会更香。”小姐们听得认真,纷纷点头。
沈家小厮福安则在摊位后忙着清点货物,时不时还要帮店员给主顾打包礼盒。
他额头上渗着汗珠,却依旧笑得开心——从傍晚到现在,礼盒已经卖出去了大半,照这个势头,今晚就能卖完。
他擦汗时望着来往的人流,心里早盘算起了心思:
如今“玉颜堂”一天比一天红火,沈家待下人本就宽厚,往后沈家日子越发宽裕,自己的工钱定然也能跟着往上涨,到年底便能给乡下的爹娘多寄些回去,再给小妹扯块布料做新衣裳。
想到这里,他手上的动作更麻利了。打包礼盒时特意将缎带系得更周正,递到主顾手里时笑容也添了几分热络。
谢临洲则带着几个手下,在摊位附近巡逻。
他穿着便装,眼神锐利地扫视着周围,一旦发现有可疑人员,便立刻上前盘问。
有几个地痞想趁机在摊位前捣乱,看到谢临洲的眼神,吓得立刻溜走了。
月亮升到中天时,“玉颜堂”的中秋限定礼盒终于卖完了。
沈筠看着手里的账本,声音轻得像被月光裹着,却带着几分清晰的笑意:“今晚一共卖了三百多个礼盒,比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