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月,”
沈筠最后转向安静坐在一旁的云寄月,“你有没有什么办法让贾富贵……更‘活跃’点?比如更容易酒后失言,或者运气差些?”
“有的。”云寄月抬眼,轻轻点头。
沈筠最后又吩咐了几句。
“阿聿,你收着点脾气,别直接去找他。望晴,你照常登台,演出要比平时更精彩。
我们要让所有人看清什么是风骨,什么是小丑。”
陈鹤年效率惊人。
不过两三天,报告就出来了——贾富贵囤积米粮纱布药品,勾结樱花国商人偷税,证据确凿。
苏砚卿顺利地联系了几家有影响力的报馆和电台,只等一个合适的时机。
云寄月也动了手。
在一次宴席上,贾富贵几杯酒下肚就口无遮拦。
不仅吹嘘自己投机倒把的手段,还把造谣望晴的事当风流韵事炫耀,连沈聿也一并讥讽。
“那望晴,一个戏子罢了!装什么清高?老子肯捧她是给她脸面!”
“至于沈聿?”贾富贵冷哼道,“一个靠爹娘的二世祖罢了!除了会投胎,他还有什么本事?!”
有人小声提醒:“贾老板,慎言啊……”
“怕什么?”贾富贵瞪眼,“我说的都是实话!那望晴,表面上冰清玉洁,背地里不知道多少勾当。”
“我随便放出点风声,她就急得跳脚,还不是要靠沈家给她撑腰?”
他越说越露骨,把造谣的事当成了自己的得意之作,全然没注意到隔壁包间里,钢丝录音设备正在悄悄转动。
第二天,舆论引爆全城。
一份报纸详细揭露了钱得宝囤积居奇、发国难财、勾结外商、偷税漏税的累累罪行,证据确凿,触目惊心。
文章最后厉声质问:“前线将士浴血舍命,后方百姓饥寒交迫,此等蛀虫,有何面目立于天地间?!”
另一份报纸直接刊登了贾富贵的酒后狂言。
评论写道:“求之不得就污人清白,与禽兽何异?国难当前欺压弱女,实乃民族之耻!”
电台同时在黄金时段报道。
一夜之间,贾富贵从“风流富商”变成了人人唾弃的“国难蛀虫”。
不久后。
慈善晚宴的灯光打在苏砚卿身上,她站在话筒前,声音清晰地传遍会场:
“关于那些无稽之谈,本不值一驳。但既然问起,我表明两点态度。”
她稍作停顿,目光扫过全场。
“第一,望晴小姐是我和沈家都十分尊重的艺术家。
她的才华与品行有目共睹,容不得任何人玷污。”
她侧身看向身旁的沈聿。
今晚的沈聿难得安静地站在她身边,神色沉稳。
“第二,沈聿虽然年轻,但心地纯善,最重情义。他与望晴是相识于微末的挚友,是家人般的存在。”
她微微抬高声调:“某些人自己内心阴暗,便以为天下人都如他一般,只会用金钱和权势衡量关系,实在可笑!”
掌声响起时,沈聿配合地点头。他看向苏砚卿的眼神里,多了几分以往不曾有过的郑重。
那晚的百乐门,望晴依旧准时登台。
她穿着一身素白旗袍,对满座观众微微一笑:
“近日有些关于我的无稽之谈,扰了各位清听,望晴在此致歉。”
她语气平和,没有丝毫委屈: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流言如刀,但斩不断追求艺术的心;蜚语如风,但吹不散心中的光。”
她唱起新排练的《黄河大合唱》,歌声嘹亮有力。台下掌声雷动,那些污蔑在这歌声面前显得苍白无力。
这场舆论战效果立竿见影。
贾富贵的货栈被抗议人群围堵,生意一落千丈。
昔日的合作伙伴纷纷断绝往来,租界当局立案调查,冻结了他的资产。
几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