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清理,主干道上的感染者数量没有形成之前所见过的那些恐怖尸潮,但零零散散分布在街道、巷口和废弃车辆之间的身影,依然构成了巨大的威胁。对于带着腿部重伤、行动极其不便的李明来说,任何一次遭遇战都可能带来致命的后果。
“不能走大路,目标太明显。”林宇迅速做出判断,“我们穿小巷,贴着墙根走,尽量避开它们。”
他们的目标是生存和送达,而不是战斗。
于是,三人组成了一个略显悲壮的行进阵型。林宇手持消防斧走在最前面,担任尖兵和开路者,目光如同鹰隼般不断扫视着前方每一个角落、每一个窗口、每一辆废弃车辆的阴影。他的耳朵竖起来,捕捉着除了风声和远处感染者隐约嘶吼外的任何异响。
麦克则承担了最沉重的体力负担,他几乎是用半边身体扛着李明,让李明的左臂绕过自己的脖颈,右手则紧紧揽住李明的腰。李明则咬紧牙关,用那条未受伤的左腿和麦克的力量,艰难地一步步向前跳跃式移动,每一下落地,受伤的右腿都会被牵动,带来一阵钻心的疼痛,但他硬是忍着没有发出太大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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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钻进了与知行路平行的一条狭窄小巷。这里的环境比主路更加肮脏和破败,两侧是高高的围墙和老旧居民楼的背面,晾衣绳上挂着早已腐烂发黑的衣物,垃圾桶翻倒在地,垃圾散落得到处都是,散发着一股难以形容的恶臭。
移动速度不可避免地缓慢。每一步都需要格外小心,既要避开地上的障碍物,又要时刻警惕可能从某个虚掩的后门或者低矮窗户里突然扑出的危险。
有一次,林宇刚刚示意停下,一只感染者就从前方一个堆满杂物的转角后蹒跚着转了出来。林宇立刻屏住呼吸,拉着麦克和李明紧贴着潮湿的墙壁,隐藏在阴影里。那只感染者似乎并没有明确目标,只是漫无目的地游荡,喉咙里发出无意义的嗬嗬声,缓缓地从他们前方不到五米的地方走过,甚至没有朝他们隐藏的方向看一眼。直到那身影消失在巷子的另一个拐角,三人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内衣已经被冷汗浸湿。
还有一次,他们需要穿过一段相对开阔的、连接两条小巷的通道,那里有几只感染者在徘徊。林宇观察了片刻,发现无法绕行,只得选择冒险快速通过。他率先冲出,以最快的速度无声地解决掉离得最近的一个落单感染者,然后示意麦克扶着李明快速跟上。三人在另外几只感染者反应过来并开始转向之前,险之又险地冲进了对面的小巷阴影中,背后传来了被惊动的感染者发出的新的嘶吼。
这段不算长的巷道路程,充满了这样的紧张与惊险。精神的高度集中和体力的持续消耗,让三人都感到疲惫不堪。李明的脸色越来越差,呼吸愈发急促,每一次移动都显得异常艰难。麦克的额头上也布满了汗珠,搀扶着一个成年男性在如此复杂的地形中移动,对他的体力是极大的考验。林宇则感觉自己的神经始终绷紧得像一根即将断裂的弓弦。
就这样,他们以一种不算快速,但足够谨慎和坚定的速度,在迷宫般的小巷中迂回穿行,逐渐向着目标靠近。
当再一次从一个堆满建筑废料的小巷口钻出时,他们的视野稍微开阔了一些。前方,隔着几栋低矮的建筑和一片杂乱的空地,一栋灰白色、造型简洁的现代风格大楼的顶部,已经隐隐约约地显露出了它的轮廓。楼体很高,在周围低矮建筑的衬托下,如同一个沉默的巨人。
“看!那边!”李明虚弱地抬起手,指向那栋大楼,眼中燃起了希望的光芒,“那就是……知行楼!苏大北区的标志性建筑之一……我们的目的地……”
林宇和麦克也精神一振。尽管距离还不近,但目标的出现,无疑给疲惫不堪的他们注入了一剂强心针。
“快到了,坚持住!”林宇的声音带着鼓励,他回头看了看几乎快要到达极限的麦克和李明,“再加把劲!”
希望就在眼前,这支撑着他们榨取身体里最后的气力。三人再次调整了一下姿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