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怕他干啥?”我嘴上硬气,腰杆挺得笔直,可脚却不由自主地往后挪了挪,“咱去后山烤蟹,又不去河边,不违反他的禁渔令,他管不着!”
话虽如此,谢景行的目光已经越过人群,精准地落在了我们身上,准确地说,是落在了王二柱手里的网兜上。他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脚步微微一转,朝着我们这边走了过来。
“沈青梧。”他开口,声音还是那副清冷调子,像山涧里的泉水,凉丝丝的,没什么温度。
我硬着头皮应了一声:“谢大人。”心里却在嘀咕:千万别来管我烤蟹的事,不然我跟他没完!
他的视线扫过网兜里张牙舞爪的河蟹,又落回我脸上,眼神里带着点审视:“又要去胡闹?”
“谁胡闹了?”我梗着脖子反驳,不服气地说道,“我们去后山烤蟹,又不犯法,也不碍着谁,怎么就成胡闹了?”
“后山多荆棘,林间又有野兽踪迹,近日天旱,草木干燥还易起火,不安全。”他淡淡道,语气平铺直叙,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意味。
“我们从小在那儿玩到大,闭着眼睛都能走,哪儿有什么野兽?起火了我们也能及时扑灭,安全得很!”我据理力争,心里却有点虚——后山确实有过野狼的传闻,只是我们从没遇见过,“谢大人要是没事,就忙您的去,不用替我们操心这些小事。”
谢景行没接话,目光忽然往下移,落在了我腰间。我低头一看,才想起早上换衣服时,觉得阿莲送的香囊好看,顺手就系在了腰带上,忘了摘下来。
那香囊是淡粉色的,绣着一对交颈鸳鸯,针脚细密,还坠着浅粉色的流苏,在我这一身灰扑扑的粗布短打映衬下,确实扎眼得很,活像是绿叶上粘了朵娇嫩的花。
果然,谢景行的脸色肉眼可见地沉了下去,原本就清冷的眼神跟淬了冰似的,直勾勾盯着那香囊,像是要把它看出个洞来,周身的气压也瞬间低了不少,连旁边的空气都跟着凉了几分。
我心里纳闷极了,这香囊招他惹他了?上次在大街上我揣着它,他就黑着脸;这次系在腰上,他又这副模样,难道他跟这香囊有仇?还是说他不喜欢粉色?
“这香囊……”谢景行开口,声音有点哑,像是喉咙里卡了什么东西,“谁给你的?”
“阿莲姐啊,”我随口答道,还得意地拽了拽香囊,让流苏晃了晃,“就是隔壁绣坊的阿莲姐,她手可巧了,绣的鸳鸯跟活的似的,好看吧?”
谢景行的眉头拧成了个疙瘩,下颌线绷得紧紧的,像是在极力忍着什么怒火,指节都微微泛白了。他没再说什么,只是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复杂得很,有火气,有烦躁,还有些我读不懂的沉郁,像是乌云压顶,看着让人心里发慌。
然后,他猛地转过身,步子迈得又快又急,像是跟谁置气似的,头也不回地走了,连个招呼都没打,背影都透着股“生人勿近”的怒气。
“啧啧,”王二柱咂了咂舌,一脸百思不得其解,“这谢大人又咋了?跟吃了枪药似的,说变脸就变脸,你不就说了个香囊吗?至于这么大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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