纹路和温度。
“你到底怎么了?”他看着我,眼神里满是探究和担忧,“从昨日生辰宴后你就不对劲,今日更是独自躲在这里哭,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没有。”我避开他的目光,心跳得飞快,像要跳出胸腔,脸颊也莫名发烫,“我就是……就是心情不好,想一个人静静。”
他盯着我看了半天,眼神锐利得像是要看穿我的心思,看得我浑身不自在。过了好一会儿,他忽然轻轻叹了口气,松开了我的手,语气里带着点无奈,还有点我看不懂的失落。“若是不想说,便不说吧。”
我心里更乱了,像是被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咸一股脑涌了上来。我知道他是关心我,可我真的没勇气告诉他真相。转身就想走,却听见他又说:“昨日给你的食盒,吃了吗?那些点心都是你爱吃的,放久了就不好吃了。”
“……吃了。”我撒了谎,不敢看他的眼睛,只能盯着自己的脚尖,声音细若蚊蚋。
他“嗯”了一声,没再追问,只是捡起地上的书,慢慢翻着,可我能感觉到,他并没有真正投入进去,目光时不时地会落在我身上。
我站在原地,看着他低垂的侧脸,晨光洒在他身上,勾勒出柔和的轮廓,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出淡淡的阴影。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憋得难受。告诉他?还是不告诉?这个问题像块沉重的石头,压得我喘不过气。
最终,我还是咬了咬牙,转身跑了。我怕再待下去,会忍不住把一切都说出来,更怕看到他意料之外的反应。
回到家时,娘已经把那件水绿色的襦裙放在了我的床上,旁边还放着一盒胭脂,艳红的颜色,看着就让我头皮发麻。我把裙子和胭脂一股脑塞进柜子最深处,像是在掩藏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然后飞快地换上我的粗布短打。可这穿了十六年的短打,今日穿在身上,却觉得哪里都不对劲,再也没有了往日的自在和舒适。
原来习惯了十六年的东西,也会有变得陌生的一天。原来当真相戳破后,连曾经的自在,都成了一种奢望。
接下来的几日,我躲着所有人,包括王二柱他们,也包括谢景行。我怕见他们,怕他们看出我的不对劲,怕他们追问我这些日子的行踪,更怕谢景行追问我那天在老桃树下没说完的话。我像只受惊的兔子,把自己藏在家里,除了帮娘做点杂活,就是躲在房间里发呆,对着铜镜里的自己,一遍又一遍地问:这真的是我吗?
娘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却也没再逼我,只是每日变着法子给我做些好吃的,想让我开心些。大哥也看出了我的不对劲,却只是叹了口气,没多问,只是偶尔会说:“不想做的事,就先不做,慢慢来吧。”
直到第五日傍晚,我去给爹送账本,路过街角的茶馆时,脚步不由自主地顿住了。茶馆里人声鼎沸,茶香袅袅,而靠窗的位置,那个熟悉的身影,一下子撞进了我的眼里。
谢景行就坐在那里,还是像往常那样,手里拿着本书,面前放着一壶茶,一副岁月静好的模样。只是他并没有看书,只是微微侧着头,望着窗外,神色有些落寞,眼底藏着挥之不去的疏离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
他的目光,似乎正好落在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