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突然想起刚才脑海中闪过的画面，李教授的实验笔记上似乎有一行批注：“同步的前提，是主体意识中存在‘同源频率’……”他猛地摸向胸口，那里的符咒虽然是纹身，却在接触冰面时产生了微弱的电流——这符咒的颜料里，很可能混合了与金属网同源的磁性物质！
漩涡的旋转速度越来越快，冰面的红痕在陈默手背上灼烧般疼痛，他能感觉到自己的思维正在被某种力量牵引，那些碎片化的记忆再次涌现，这次清晰了许多：李教授在黑板上写下“意识移植”四个字，旁边画着一个与金属网结构相同的示意图，而示意图的角落里，画着一个小小的龙形符号，与林夏的玉佩一模一样。
“倒计时3，2，1……”
铁蛋碎片突然发出刺耳的警报，屏幕上的文字开始闪烁：“检测到未知意识入侵，来源……陈默的记忆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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漩涡中心的仪器突然爆发出刺眼的白光，将所有人的视线吞没。在彻底失去意识前，陈默看到冰下的金属网突然收缩，化作一个巨大的芯片形状，而芯片的表面，刻着一个他无比熟悉的编号——那是他父母生前所在实验室的项目编号。
当白光散去，冰面恢复平静，金属网和漩涡都已消失，只留下一个直径半米的冰洞，洞里的液态物质凝结成一块黑色的晶体，晶体中隐约能看到无数条银色的丝线，像冻结的神经脉络。
林夏捡起晶体，发现它的硬度和导电性与某种人工合成的记忆合金完全一致。“这不是自然形成的，”她声音发颤，“是人类科技的产物，李教授的实验……很可能得到了陈默父母的支持。”
陈默看着手背上渐渐消退的红痕，脑海中最后残留的画面是李教授的脸，他对着年轻的自己微笑，说出一句没头没尾的话：“等你记起一切，就会明白我们的选择……”
雪又开始下了，落在冰洞上，发出细碎的声响。他们知道，所谓的“镜中世界”不过是高科技伪装的骗局，电磁网、意识同步、记忆移植……这些都指向一个可怕的真相：李教授的实验并非孤立存在，它很可能源自一个更早的、由陈默父母参与的秘密项目，而陈默自己，或许从出生起就是这个项目的一部分。
冰洞深处，黑色晶体突然反射出一点微光，像有人在冰层下睁开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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