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总说自己有强迫症的机械师,其实心里藏着片很软的地方。
“其实倒走的钟表也挺好。”陈默靠在落地钟旁,钟摆的声音和怀表的滴答声渐渐合上了拍,“能让人想起些忘了的事。”
老周已经打起了呼噜,手里还攥着块没吃完的槐花糕,嘴角沾着点白。螺螺趴在他脚边,尾巴尖轻轻扫着地面,像是在跟着钟摆的节奏打拍子。
林夏走到窗边,推开窗户,晚风吹进来,带着槐花的甜香。她想起奶奶的怀表,想起父亲刻的木剑,想起百慕大的海浪,突然觉得,那些看似散落的时光,其实都像怀表的齿轮,在看不见的地方,紧紧咬合着,推动着日子一点点往前走。
夜渐渐深了,修表铺里的灯光却亮了很久。墙上的钟表们各走各的,有的快,有的慢,有的倒着走,却奇异地让人觉得安心,像无数个重叠的日子,在同一个空间里,温柔地呼吸。
科华最后一个关灯,锁门前,他看了眼柜台上的水果糖,糖纸在月光下泛着微光。他突然想起父亲的工具箱里,也藏着颗没拆封的糖,糖纸已经泛黄,上面的图案是棵老槐树,树下站着两个孩子,手牵着手,像在等时间慢慢走过。
他轻轻带上 door,转身时,隐约看到老槐树的阴影里,站着两个模糊的身影,像是在说什么,声音很轻,被风吹得断断续续,只听清“等你”两个字。
巷口的路灯突然闪了闪,灭了。黑暗里,只有修表铺墙上那台倒走的钟表,还在不知疲倦地转动着,指针划过的地方,似乎有细碎的光点在跳动,像撒落的槐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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