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唤陈禾，民国十六年生，后迁居大理城……”大理城离这里不过百里，说不定还能找到更多线索。
“对了，”赵老头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井壁石缝里除了这本子，还有个小瓷瓶，里面装着些琮粉，你要不要看看？”
陈默跟着赵老头来到井边，用蛇形钥匙打开暗渠入口，果然在石缝里摸到个青花小瓶。打开瓶塞，一股淡淡的土腥味混着草木香飘出来，里面是灰白色的粉末，摸起来细腻如脂。
“这就是玉琮粉？”小张不知何时也来了，举着相机对着瓷瓶拍个不停，“看起来和普通的石粉没区别啊。”
“区别大了。”李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不知何时起了床，手里还拿着个放大镜，“你看这粉末在阳光下，是不是有点发蓝？这是玉琮吸收了百年地气才有的‘灵晕’，市面上想买都买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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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默将瓷瓶收好，心里突然有种踏实的感觉。从一开始的茫然，到慢慢找到家族的痕迹，再到此刻手握祖辈的药方集，他像是终于抓住了那根飘了很久的线，知道了自己从哪里来，该往哪里去。
“赵大爷，谢谢您。”陈默深深鞠了一躬，“这份情，我记着。”
赵老头摆摆手：“谢啥，都是该做的。陈砚先生当年救过我爹的命，这点事算啥。”他指了指药方集，“好好学，别辜负了祖宗的手艺。”
离开祠堂时，阳光正好照在古井的水面上，折射出细碎的金光。陈默低头看着手里的药方集，突然觉得这薄薄的纸页重逾千斤——那里面藏的不只是药方，还有陈家世代相传的本分和良心。
“去大理城看看？”林夏问，语气里带着期待。
陈默点头，脚步轻快了许多：“去看看。说不定能找到曾祖父开的药铺，哪怕只剩个遗址也好。”
李爷扛着他的洛阳铲，慢悠悠地跟在后面：“别急着走啊，先去吃碗饵丝，我知道有家店的肉酱特别香。”
小张举着相机，镜头对着远处的点苍山：“我得拍几张照片，回去给研究所的人看看，谁说考古只能在墓里刨？这祠堂、古井、老药方，都是活的历史。”
陈默笑着应着，心里却在想，等找到曾祖父的药铺，一定要买副好药箱，把这药方集里的方子好好研究研究。不为别的，就为了族谱里那句“行医救人”，为了陈家祖辈传下来的那份念想。
古井的水面泛起一圈圈涟漪，像是谁在水下轻轻叹息，又像是在温柔地送别。那些藏在时光里的故事，终于在这一刻，有了最温暖的回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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