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花像碎玉一样飞溅,在阳光下折射出彩虹。潭边的岩石上,果然有个黑黢黢的洞口,被藤蔓半掩着,洞口的石壁上刻着个完整的云雷纹,与玉琮上的纹路完全吻合。
“找到了!”陈默拨开藤蔓,洞口的凉气扑面而来,带着股淡淡的腥甜,像是铁锈混着花蜜的味道,“里面有人来过,你看这脚印。”
地上有几行凌乱的脚印,其中一双是胶鞋印,像是陈青穿的那种;另一双是布鞋印,尺码较大,可能是她失踪的师父。脚印往洞里延伸,消失在黑暗中。
林夏打开手电筒,光柱刺破黑暗,照亮了洞壁上的壁画——画的是一群人围着个池子,池子里泡着黑色的虫子,有人往池里滴血,有人拿着符纸祈祷,最上面画着个玉琮形状的器物,正往池里滴水,池中的虫子就纷纷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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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血蛊池?”林夏的声音有些发颤,“画里的玉琮……真能克制血蛊?”
陈默往前走了几步,手电筒的光突然照到个熟悉的东西——是个樟木药箱,半开着,里面的瓷瓶碎了一地,艾草和辰砂撒得到处都是,正是王二说的那位陈姓先生留下的!药箱旁边还有个笔记本,纸页被水浸得发皱,上面的字迹却还能辨认。
“是太爷爷的笔记!”陈默的手指有些颤抖,笔记里的字迹和《陈氏医案》如出一辙,“民国二十八年,寻血蛊之源至乌龙山,见蛊虫以人血为食,其性烈,唯玉琮之精能克……遇守池人,言血蛊乃明代戍边将士所养,以防苗疆瘟疫,后失控,遂以辰州符镇之……”
笔记的最后几页被撕掉了,只剩下半句话:“守池人传血蛊秘法于我,言若遇蛊虫外泄,需以……”
“以什么?”林夏急着追问,突然听见洞深处传来“咔哒”一声,像是有人踢到了石头。
陈默关掉手电筒,两人屏住呼吸,黑暗中传来沉重的呼吸声,还有……虫子爬动的“沙沙”声。他摸出玉琮粉,悄悄打开瓶盖,粉末的清苦气息在鼻尖散开,那呼吸声突然停了,像是被什么东西惊动了。
过了半晌,黑暗里传来个沙哑的声音,像是砂纸磨过木头:“是……陈家后人?”
陈默的心猛地一跳:“你是谁?”
“我是守池人。”那声音慢慢靠近,带着股浓烈的腥气,“等你们很久了……陈青的师父,就在池里。”
手电筒突然亮起,光柱照出个佝偻的身影,穿着破烂的苗服,脸上画着红色的图腾,手里拄着根蛇形拐杖。他身后的黑暗中,隐约能看到个圆形的池子,水面泛着暗红色的光,无数黑色的虫子在水里翻滚,像一锅沸腾的墨汁。
而池边的石台上,躺着个人,穿着和陈青一样的黑袍,一动不动,正是她失踪的师父!
“你把他怎么了?”陈默握紧工兵铲,玉琮粉在掌心微微发烫。
守池人笑了,笑声像漏风的风箱:“不是我,是他自己要进池的。他说要解开血蛊的秘密,就得成为‘蛊引’……你看,他现在和血蛊融为一体了,多好。”
他突然指向陈默手里的舆图:“另一半图在池底,拿去吧。但记住,血蛊一旦离开池子,就会变成‘飞蛊’,见人就咬……你们要找的真相,就在池底,敢下去吗?”
池水里的虫子突然躁动起来,纷纷往岸边涌,露出下面青黑色的淤泥。淤泥里,似乎埋着个什么东西,棱角分明,像是……另一半玉琮?
陈默看着池边一动不动的黑袍人,又看了看守池人那双闪着绿光的眼睛,突然意识到,这根本不是选择——太爷爷的笔记,陈青师父的牺牲,还有玉琮与血蛊的关联,都指向池底的秘密。
林夏抓住他的胳膊:“不能下去!那些虫子会吃人的!”
守池人举起蛇形拐杖,杖头的铜蛇突然张开嘴,吐出信子:“不敢吗?陈家后人也不过如此……”
话音未落,洞外突然传来铜铃的急响,陈青的声音穿透雾气:“陈默!别信他的!我师父是被他逼的!”
守池人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