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肯定是为了救龙班主,被一起害死的。”
陈默斩断铁索,将骸骨小心地收进带来的木箱里。骸骨离开石壁的瞬间,石室的墙壁裂开,露出里面的一个暗格,里面放着个泛黄的本子,是龙班主的戏班账本,最后一页记着军阀强抢戏班成员、逼良为娼的罪行,字迹潦草,像是临死前写下的。
“这是证据。”小张把账本收好,“虽然过了这么多年,但总能给他们一个名分。”
爬出锁龙井时,雨已经停了。天边泛起鱼肚白,第一缕阳光透过老槐树的枝桠照在井口,铁索上的布条在风中轻轻飘动,像是在挥手告别。
秦老太守在井边,看到他们出来,激动得老泪纵横:“谢谢你们……龙班主终于能安心了。”
陈默把装有骸骨的木箱递给她:“还有他的妻子,一起安葬了吧。”
秦老太点点头,小心翼翼地接过木箱,像是捧着什么稀世珍宝:“我知道后山有片桃林,风景好,就葬在那里,让他们夫妻团聚。”
当天下午,老槐村的村民们自发来到后山,为龙班主和他的妻子修了座合葬墓,墓碑上没有名字,只刻着一副对联:“一曲清歌惊俗世,满腔孤愤锁寒泉。”秦老太把那件水袖放在墓前,风吹过,水袖轻轻飘动,像是虞姬在翩翩起舞。
离开老槐村时,陈默回头望了眼锁龙井,井口已经被村民们用石板盖好,上面压着块刻着云雷纹的石头,是他用桃木剑的边角料做的,能镇住残余的阴气。
“你说,井龙最后为什么会停手?”林夏坐在副驾驶座上,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镇魂佩。
陈默握着方向盘,眼神望着前方:“因为龙班主的歌声唤醒了它的本心。再凶的邪物,最初也是由人的执念或冤屈化成的,只要找到根源,总能化解。”他顿了顿,“就像‘影’,它最初或许也是某种执念的集合,只是被玄阴石放大了无数倍。”
小张在后座翻看着那本账本,突然指着其中一页:“你们看,这里提到军阀把抢来的戏班成员卖到了‘影戏院’,地址在北平。”
“影戏院?”陈默的心猛地一跳,太爷爷的笔记里提到过这个地方,说是民国时期北平有名的鬼戏院,夜夜上演诡异的戏目,看客都是些非人非鬼的东西,后来在一场大火中烧毁了。
“看来下一站得去北平了。”陈默踩下油门,汽车驶离老槐村,驶上蜿蜒的公路。后视镜里,老槐树的影子越来越小,锁龙井的方向传来隐约的戏曲声,像是龙班主在唱最后的告别。
车窗外,淮河在阳光下泛着粼粼波光,平静无波。陈默知道,锁龙井的冤情了结了,但“影”的线索才刚刚浮现。那座烧毁的影戏院,那些被卖到戏院的戏班成员,还有太爷爷在北平的经历,都像一块块拼图,正在慢慢拼凑出“影”的真相。
他握紧桃木剑,剑身在阳光下泛着红光。林夏的镇魂佩贴在他的手腕上,传来温暖的触感,小张在后排哼着刚学的《霸王别姬》唱段,跑调跑得厉害,却让人心里踏实。
前路或许依旧凶险,但只要身边有他们,有这些真实的温度和声音,就没有解不开的冤情,没有破不了的邪祟。北平的影戏院在等着他们,而他们,已经做好了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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