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光与绿光碰撞,激起一片火星。林夏趁机掀开戏台的幕布,露出后面的暗门,门上刻着和影戏院一样的“影”字符号。
“锁着的!”林夏用力拉了拉暗门把手,纹丝不动。
身后的“观众”已经围了上来,绿光在黑暗中连成一片,像条毒蛇的信子。陈默急中生智,将桃木剑的红光注入暗门的锁孔,锁“咔哒”一声弹开,三人立刻钻了进去,暗门在身后重重关上,隔绝了外面的嘶吼。
地下室里漆黑一片,弥漫着浓重的腥臭味,像是死鱼和铁锈的混合体。小张打开手电筒,光柱扫过四周——这里比北平影戏院的仓库更大,墙壁上挂满了戏服,都是《霸王别姬》里的行头,红的靠旗,黑的蟒袍,每件衣服上都缠着铁链,铁链的另一端没入墙角的水池里,池水上漂浮着层绿色的磷火,像片鬼火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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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锁魂池’。”陈默认出了这东西——太爷爷的笔记里画过,说是“影”用来炼化魂魄的法器,池水里的磷火能燃烧生魂,提炼出纯粹的怨气,“那些观众的魂魄,都被扔在这里炼化了。”
水池中央的石台上,放着个黑色的匣子,比北平的影砚大得多,上面刻着复杂的纹路,像是无数个“影”字叠加在一起,匣子周围盘旋着绿色的磷火,形成个巨大的漩涡。
“是‘影瓮’!”林夏的声音发颤,“比影砚厉害十倍,能直接吞噬活人的生魂!”
就在这时,水池里突然冒出无数只手,青灰色的,指甲缝里嵌着磷粉,朝着三人抓来。陈默挥舞桃木剑,红光斩断那些手,断口处喷出绿色的火焰,却很快又长出新的手,源源不断。
“这些是被炼化的魂魄残肢!”小张举着工兵铲,拍飞一只抓向林夏的手,“池底肯定有东西在控制它们!”
陈默的目光落在石台下方,那里有个模糊的黑影被铁链捆在池底,身形像个人,却长着鱼鳞,尾巴在水里轻轻摆动,磷火就是从它身上散发出来的。“是‘磷鲛’!”他大喊,“是‘影’用海河的鲛人和磷火煞融合成的怪物!”
磷鲛似乎听到了他的话,猛地从水里窜出,巨大的尾巴拍向石台,黑色的匣子被震得翻倒,里面滚出无数颗绿色的珠子,每颗珠子里都有个模糊的人影,正是那些失踪的观众。
“珠子里是他们的生魂!”林夏赶紧用镇魂佩的红光包裹住珠子,“不能让磷火碰到,不然会彻底燃烧!”
磷鲛发出刺耳的嘶鸣,嘴里喷出绿色的火焰,烧向林夏。陈默一把将她推开,自己却被火焰燎到了胳膊,衣服瞬间燃起绿火,疼得他龇牙咧嘴。他忍着剧痛,将桃木剑刺入磷鲛的七寸,红光顺着剑刃蔓延,磷鲛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身体渐渐僵硬,沉入池底。
随着磷鲛死亡,池水里的磷火渐渐熄灭,那些抓来的手也化作灰烬。地下室里的腥臭味淡了许多,只剩下铁链碰撞的“哐当”声。
陈默捡起地上的黑色匣子,里面的绿色珠子已经被镇魂佩净化,变成了透明的水晶。他打开匣子,发现里面垫着块丝绢,上面绣着张地图,标注着三个红点——北平、天津、上海,每个红点旁边都画着个符号,北平是砚台,天津是瓮,上海是面镜子。
“是‘影’的三件法器。”林夏看着地图,“影砚记录魂魄,影瓮炼化怨气,上海的应该是‘影镜’,能复制人的影子,控制他们的行动。”
小张突然指着水池底的磷鲛尸体:“你们看它的肚子!”
磷鲛的肚子上有个伤口,像是被利器划破的,里面露出块残破的布料,上面绣着个“姬”字,和之前旗袍女子的玉坠一样。林夏将布料捞上来,发现上面用鲜血写着几行字:
“庆芳园老板王奎,为讨好‘影’,每年选貌美者扮虞姬献祭,将其沉入锁魂池,与磷鲛融合,我是第七个……”
字迹潦草,显然是临死前写的。
“王奎?”陈默想起刚才在二楼看到的黑影,“那个旗袍女子说地下室在戏台底下,说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