叼着根没点燃的烟。听到脚步声,他睁开眼,看到陈默和林夏,立刻来了精神:“可算来了!那木匣子我给你们收在保险柜里了,邪性得很,夜里总听见里面有动静。”
老李领着他们走进档案室,打开沉重的保险柜,取出个半尺见方的木匣子。匣子是紫檀木做的,表面包浆温润,上面果然刻着云雷纹和“砚”字,锁是黄铜的,形状像个小小的罗盘。
陈默掏出青铜罗盘,将指针对准锁孔,轻轻一转,锁“咔哒”一声开了。打开木匣,里面铺着层暗红色的绒布,放着三样东西:半块墨锭,一支狼毫笔,还有一本线装的小册子,封面上写着“影源录”三个字。
“是太爷爷的文房四宝。”陈默拿起墨锭,上面刻着“松烟”二字,是民国时期的老字号,“这墨锭里掺了玄阴石的粉末,能用来画镇魂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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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夏则拿起那本“影源录”,翻开第一页,上面用蝇头小楷写着:“影者,天地之阴炁所化,寄生于人心之暗,聚则成形,散则为炁,千年不灭,唯‘光明’可破。”
“光明?”小张不知什么时候也跟了过来,凑在旁边看,“是说太阳吗?那晚上怎么办?总不能天天盼着出太阳吧?”他说着还抓了抓头发,样子滑稽又认真。
林夏笑着解释:“这里的光明应该指的是人心的阳气,就像我们之前用信念唤醒影子一样,只要心向光明,‘影’就无法靠近。”
陈默却注意到墨锭下压着张泛黄的照片,照片上是年轻时的陈砚和一个陌生男子,两人站在长白山天池边,手里都拿着半块墨锭,笑得很灿烂。陌生男子的胸前挂着块玉佩,上面刻着个“赵”字。
“是赵青山!”林夏认出了玉佩,“太爷爷和他年轻时竟然是朋友?”
这发现让三人都愣住了。根据之前的资料,赵青山和陈砚因为玄阴石反目,最终被邪气吞噬,可这张照片却显示,他们曾经关系很好,甚至可能一起研究过玄阴石。
“这里面肯定有误会。”陈默的眉头皱了起来,“太爷爷的笔记里只说赵青山抢了玄阴石碎片,却没说为什么抢。说不定……他有不得已的苦衷。”
“影源录”里果然记载了真相。原来民国二十六年,赵青山的妹妹赵青禾被“影”的分身附身,必须用玄阴石的核心碎片才能镇压。赵青山为了救妹妹,才冒险从陈砚那里偷了碎片,却没想到碎片里的邪气太强,不仅没救成妹妹,反而被反噬,成了“影”的宿主。
“陈砚一直以为赵青山是为了长生不老才抢碎片,直到后来发现青禾的尸体,才明白真相,却已经晚了。”林夏的声音有些哽咽,“他把真相写在‘影源录’里,是想告诉后人,‘影’最擅长的就是挑拨离间,让原本的朋友反目成仇。”
小张叹了口气,挠了挠头:“这‘影’也太坏了,跟说书先生讲的奸佞小人似的,就会耍阴招。”
陈默合上“影源录”,眼神变得坚定:“我们得去给赵青山和青禾扫墓。太爷爷当年没能解开的误会,我们来解开。”
根据“影源录”的记载,赵青山兄妹葬在长白山南麓的一片松林里。三人买了些纸钱和祭品,雇了辆越野车,沿着崎岖的山路往上开。
松林里积着厚厚的松针,踩上去软软的,像铺了层地毯。在一棵巨大的松树底下,果然有两座简陋的土坟,没有墓碑,只在坟前插着块木板,上面用红漆写着“赵公青山之墓”和“赵氏青禾之墓”,字迹已经褪色,显然是陈砚当年立的。
陈默将半块墨锭放在赵青山的坟前,林夏则把从黑沙镇带来的那朵干莲花放在青禾的坟前——那是赵青山日记里提到的,青禾最爱的花。
“误会解开了。”陈默对着坟茔低声说,“你妹妹的仇,我们已经报了,‘影’的分身也被打散了,你们可以安息了。”
一阵风吹过松林,发出“沙沙”的声响,像是有人在低声回应。小张学着老周的样子,对着坟茔作了个揖:“赵先生,赵姑娘,你们放心,以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