塘里的松木烧得噼啪作响,整个屋子都暖烘烘的。看到他们进来,老周赶紧招呼:“快过来烤烤火!我就说这天儿不能去天池,冻坏了吧?”
小张第一个冲到火塘边,伸出冻得通红的手烤着,嘴里直吸溜:“周叔你是不知道,我们今天见着大家伙了,二十多米长的冰蛟,那叫一个壮观!”他手舞足蹈地比划着,把冰蛟的样子说得像条会飞的龙,逗得老周哈哈大笑。
“你这小子,就会吹牛。”老周笑着递给他个烤土豆,“热乎的,暖暖手。”又给陈默和林夏各拿了一个,“我年轻的时候也见过冰蛟,那是在民国三十六年,雪下得比今年还大,它从水里探出头,吐了口寒气,把对岸的松树都冻成了冰雕,好看是好看,就是太吓人。”
“周叔,您知道天池的水眼吗?”陈默剥开土豆皮,热气腾腾的土豆散发着清香。
老周的脸色沉了沉,往火塘里添了把柴:“那地方邪性得很,老一辈说水眼里锁着个‘黑影子’,是长白山的‘煞’,谁靠近谁倒霉。我爷爷的弟弟就是个潜水员,当年为了捞水眼里的‘夜明珠’,下去就没上来,后来从下游漂上来一具冻僵的尸体,手里还攥着块黑石头,跟墨一样。”
“黑石头?”陈默心里一动,“是不是上面有纹路?”
“好像是有。”老周想了想,“我记得我奶奶说过,那石头上的纹路跟蛇似的,看着就让人不舒服。后来被县里的档案馆收走了,说是研究用,再后来就不知道去哪了。”
陈默和林夏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了然。老周说的黑石头,很可能就是玄阴石的核心碎片,也就是赵青山当年偷走的那块,后来被“影”的本体吸收,成了它的一部分。
“明天去县里的档案馆看看。”陈默做了决定,他向来有主见,一旦确定目标就不会犹豫,“说不定能找到关于黑石头的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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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夏点了点头,将烤好的土豆递了一半给陈默:“先吃点东西暖暖身子,明天才有精神。”她的动作自然而温柔,像是做过千百遍一样。
小张已经啃完了两个土豆,正拿着第三个,含糊不清地说:“我跟你们一起去!说不定还能找到那个摄像机,看看里面拍了什么,说不定有冰蛟的特写呢!”
老周在旁边听着,笑着摇了摇头:“你们这些年轻人,就是爱折腾。不过话说回来,要是真能把水眼里的‘煞’解决了,也是积德的好事。我这里有张祖传的水眼地图,你们要是用得上,就拿去吧。”
他从炕洞里掏出个用油布包着的东西,打开是张泛黄的羊皮卷,上面画着天池的地形,用红色的线条标出了水眼的位置,就在天池西北侧的湖底,旁边还写着几个小字:“冰融时,水眼开,需以纯阳之物镇之。”
“纯阳之物……”陈默看着地图,若有所思,“难道是指人的阳气?”
“也可能是法器。”林夏想起了镇魂佩,“镇魂佩是用纯阳玉石做的,或许能派上用场。”
小张凑过来看地图,指着上面的一个小标记:“这是什么?看着像个小太阳。”
老周眯着眼看了看:“哦,这是‘望日台’,在天池岸边的最高处,每年春分秋分,太阳会正好落在水眼的正上方,据说那时在台上能看到水眼里的东西。”
“春分……”陈默算了算时间,“还有半年。看来我们得在松江河镇待一阵子了。”
窗外的雪越下越大,将松江河镇笼罩在一片白茫茫之中。火塘里的松木还在燃烧,烤土豆的香气混合着松木的清香,让人心里踏实。陈默看着羊皮卷上的水眼标记,知道半年后的春分,将是他们与“影”的最终决战。
但他并不焦虑。身边有温文尔雅却总能在关键时刻保持冷静的林夏,有滑稽搞笑却总能带来意外惊喜的小张,有幽默豁达、见多识广的老周,还有太爷爷留下的“影源录”和那些解开的误会,这些都是他的底气。
小张已经靠在火塘边打起了呼噜,嘴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