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槐树下,穿着军装,意气风发,身后隐约能看到个穿蓝布衫的女子,抱着个襁褓,眉眼温柔。
“那是太奶奶吗?”不知何时醒来的林夏轻声问。
陈默合上怀表,点了点头:“太爷爷说,她是镇上教书先生的女儿,会画年画,每年腊月,家里的窗户上都贴满她画的胖娃娃。”
“真好。”林夏望着窗外掠过的云层,像堆成的山,“等咱们把老槐树的事弄清楚,也在镇上住下来吧。我学过剪纸,能帮王婶的杂货铺做窗花;小张可以开个渔具店,卖他编的渔网;你……你可以教镇上的孩子认草药,毕竟太爷爷的医术,不能断了。”
陈默的心跳漏了一拍,看着她眼里闪烁的光,像盛着整个星空:“好。”
飞机降落在长春龙嘉机场时,天已经黑透了。雨丝斜斜地织着,路灯的光晕在湿漉漉的地面上化开,像打翻了的牛奶。他们租了辆越野车,胖墩和哎呦缩在后座,前者的屏幕上投射着回松江河镇的路线,后者则在给能量核心做最后的补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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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五十公里。”陈默握着方向盘,雨刷器左右摆动,刮去玻璃上的水雾,“过了前面的岔路口,就是盘山路,夜里不好走,得慢点。”
小张在后座翻着从机场买的卤鸡爪,香味混着车里的暖气,驱散了旅途的疲惫:“周叔肯定给咱们留着腌酸菜呢,去年冬天我尝过,酸得够劲儿,配白粥绝了。”
胖墩突然发出“滋滋”的声响,屏幕上的路线图闪烁了一下:“检测到前方三公里处,有强磁场干扰,与精绝古城的磁异常相似。干扰源……像是辆老式解放卡车,停在路边。”
陈默踩下刹车,越野车缓缓停在路边。雨幕中,果然有辆解放卡车停在应急车道上,车斗里盖着帆布,轮廓像是装着什么大件。更诡异的是,卡车的挡风玻璃上,贴着张泛黄的符纸,上面的云雷纹与太爷爷怀表上的一模一样。
“是太爷爷的车?”林夏的声音带着惊讶,“1947年他从松江河镇去长春,开的就是解放卡车。”
陈默打开车门,雨水瞬间打湿了他的头发:“我去看看。胖墩,你和哎呦留在车里,保护好林夏和小张。”
他举着手电筒走过去,卡车的车门没锁,一拉就开。驾驶座上落满了灰尘,仪表盘的指针停在“0”的位置,钥匙孔里插着把黄铜钥匙,上面刻着个“陈”字。
“真的是太爷爷的车。”陈默拿起钥匙,冰冷的金属触感让他想起怀表的温度。车斗里的帆布被风吹得猎猎作响,他掀开一角,里面竟是块半人高的玄阴石,石头上的“影”符已经黯淡,却依旧能感觉到微弱的邪气。
“这是……最后一块碎片?”陈默的心脏猛地一缩,桃木剑在腰间发烫,“太爷爷当年把它藏在这里,没来得及处理?”
就在这时,卡车突然剧烈震动起来,玄阴石上的“影”符亮起红光,周围的雨水竟凝成黑色的丝线,朝着陈默缠来。胖墩的警报声从远处传来:“检测到‘影’气爆发!浓度0.1%,已达到危险值!陈默,快离开!”
陈默挥起桃木剑,红光斩断丝线,转身想跑,却发现双脚被黑色的淤泥缠住——卡车底下的地面竟变成了流沙,和精绝古城遇到的一模一样。
“又来这招!”陈默用桃木剑插入地面,稳住身形,“林夏,把松烟墨扔过来!”
林夏立刻从背包里掏出块墨锭,用尽全身力气扔过去。陈默接住墨锭,蘸着雨水在玄阴石上绘制云雷纹,墨汁遇到“影”符,瞬间燃起蓝色的火苗,将黑色丝线烧得一干二净。
玄阴石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啸,表面的“影”符渐渐褪去,最终化作块普通的石头。卡车底下的流沙也随之消失,露出坚实的柏油路面。
陈默瘫坐在路边,雨水顺着发梢滴落,混着额角的汗水。他看着恢复平静的卡车,突然明白太爷爷的用意——这块碎片的能量最弱,太爷爷故意将它留在回松江河镇的路上,是想让后人在归乡时,彻底了结这段跨越百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