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松烟墨粉混合石灰撒在沟里,形成道简易的隔离带。
“今晚得守着井台。”陈默看着渐渐暗下来的天色,“孢子在夜间活性最高,怕会有异动。”
小张搬来两张竹椅,和陈默坐在井台边。胖墩和哎呦守在隔离带旁,一个扫描浓度,一个警戒四周。林夏则回家准备更强效的净化墨,说是要加入老槐树的新叶汁,增强阳气。
夜里的风带着凉意,吹得井台边的槐树叶子“沙沙”作响。小张抱着个军大衣,打着哈欠说:“你说这‘影’是不是跟咱们杠上了?死了都不安分,非要弄点动静出来。”
“或许不是故意的。”陈默望着井口的青石板,上面的墨粉在月光下泛着微光,“就像人死后会腐烂生蛆,‘影’的残躯也在自然分解,只是它的分解物对咱们有害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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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不能任由它害咱们啊。”小张往火堆里添了根柴,“等这事了了,我跟周叔学做墨锭,多做几块,镇在井里、河边、老槐树下,看它还怎么蹦跶。”
陈默笑了笑,没接话。他知道小张说的是气话,但或许真能行。松烟墨能镇邪,桃木能辟邪,这些老祖宗传下来的东西,往往藏着不为人知的智慧。
后半夜,胖墩突然发出警报:“检测到‘影’气浓度异常波动!来源……井口石板下方!”
陈默和小张立刻起身,只见盖在井口的青石板竟在微微颤动,石板边缘渗出黑色的液体,像蚯蚓一样往隔离带爬。胖墩的屏幕上,浓度曲线像疯了一样飙升:“孢子在聚集!它们想顶开石板!”
“林夏的墨好了没有?”陈默握紧桃木剑,红光在黑暗中亮起。
“来了!”林夏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她提着个陶罐,快步跑过来,“加了槐树叶汁和镇魂佩的粉末,效果应该更强!”
她打开陶罐,里面的墨汁泛着红光,散发着浓郁的草木香气。陈默接过陶罐,掀开青石板的一角,将墨汁猛地倒了进去。只听井里传来“滋滋”的声响,像是热油遇到了冷水,黑色的液体瞬间缩回井里,还带着股焦糊味。
胖墩扫描后,屏幕上的浓度曲线断崖式下跌:“孢子活性被抑制!浓度降至0.0001%,安全了!”
众人松了口气,重新盖好青石板,又在上面压了块更大的石头。天边泛起鱼肚白时,第一缕阳光照在井台上,隔离带的墨粉和石灰在阳光下泛着金光,像道不可逾越的屏障。
第二天,陈默让人抽干了老井的水,清出井底的淤泥。果然在淤泥深处找到几块玄阴石残粒,比指甲盖还小,却依旧散发着微弱的邪气。他将残粒放进铁盒,和胖墩一起送到镇上的铁匠铺,用高温熔炉彻底熔化,才算根除了隐患。
井水重新注满后,胖墩检测显示,“影”气孢子浓度归零,pH值也恢复了正常。王婶第一个打来井水,烧开后泡了壶茶,茶香清冽,和往常一样甘醇。
“可算没事了。”小张坐在井台边,啃着王婶给的玉米饼,“以后再也不用提心吊胆了吧?”
陈默望着重新热闹起来的井台,乡亲们提着水桶来来往往,孩子们在旁边追逐打闹,仿佛昨晚的惊险从未发生。他知道,或许还会有新的问题出现,但只要大家在一起,有松烟墨的守护,有彼此的信任,就没有解决不了的困难。
林夏走过来,手里拿着张刚剪好的窗花,上面是口古井,井台上刻着云雷纹,旁边还站着个举着桃木剑的小人:“给井台贴张窗花,讨个吉利。”
陈默接过窗花,贴在井台的石壁上。阳光照过窗花,在地上投下细碎的光影,像无数个小小的守护符。
胖墩滚过来,屏幕上跳出全镇的水质报告,一片绿色的“安全”字样:“检测到所有水脉污染已清除,建议每月检测一次,持续半年。”
“好。”陈默点头,心里踏实了许多。
秋风渐起,吹黄了田埂上的草,却吹不散松江河镇的暖意。老井的水依旧清澈,老槐树的叶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