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一浪话音刚落,他捻动佛珠的手突然顿了一下,苍老的声音缓缓响起:“五行玄阴阵此法阴毒至极,有伤天和,会给世间带来无尽灾祸。但老衲要说的是,这阵法的出现,说到底还是与施主你有关。”
“与我有关?” 江一浪满脸疑惑,眉头紧锁,“大师,我实在想不明白,我从未接触过这种邪阵,它的出现怎么会和我有关系?”
德业大师抬眼看向他,眼神深邃:“万事皆有定数,天道自有平衡。施主本非此界之人,却意外降临,打破了这方世界原有的秩序,成为了局中的变数。变数扰乱平衡,天道为了维持稳定,便会自生制衡之力。这五行玄阴阵,便是制衡之力的一种体现。因果循环,环环相扣,如今这局,解铃还需系铃人啊。”
江一浪听得心头一沉,连忙追问道:“大师,既然您知道其中因果,那可有破解之法?”
德业大师轻轻摇了摇头,语气带着几分无奈:“老衲本是世间尘,早已遁入空门,不涉红尘半分事。不过,施主虽打破了平衡,却心怀善念,所作所为皆为守护家国百姓,暗合天道所求。念在你一片赤诚,老衲便指条明路,你向西北方向行八百里,自会有答案等着你。”
江一浪心中一喜,连忙躬身行礼:“多谢大师指点,晚辈谨记在心!”
他正准备带着青璇离开,脚步顿了顿,又转过身看向德业大师,语气诚恳地说道:“大师,晚辈虽不懂高深佛理,却也听过‘佛度众生’的说法。如今不管这五行玄阴阵是因何而起,又或是有其他缘由,一旦阵法完成,搅乱了这世间平衡,到最后遭殃的都是我华夏的百姓。大师身为得道高僧,若只是冷眼旁观,不闻不问,这似乎和佛门慈悲为怀的本心不太相符吧?”
他目光紧紧盯着德业大师捻动念珠的手,清楚地看到那只手微微抖了一下。江一浪继续说道:“凡人看不懂那些天道平衡的大道理,也没有能力掺和这样的大事,就算是有意或无意搅了局,把事态引向了坏处,天道体谅凡人的无知,想来也不会过多怪罪。可若是明知道这件事会让百姓遭难、生灵涂炭,自己明明有能力拦住灾祸,却选择明哲保身、袖手旁观,这样的人,我觉得比那些胡乱造杀业的人还要可恶。若是佛门皆如此,那这佛,不拜也罢!”
说完,他不再看德业大师的反应,带着青璇转身走出了房间。而屋内的德业大师,捻动念珠的手彻底停住,片刻后,竟开始疯狂地捻动起来,佛珠碰撞的声音急促而杂乱,显然内心极不平静。
江一浪带着青璇的身影刚消失,禅房内的德业大师便缓缓抬起头,浑浊的眼中满是复杂,他轻轻捻动着手中的佛珠,一声悠长而沉重的叹息在寂静的房间里响起:“出来吧。”
话音刚落,佛堂后侧的阴影中便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一道身着黑色锦袍的身影缓缓走出。来人面容阴鸷,眼神锐利如刀,正是独孤家家主独孤博。他周身散发着一股若有若无的压迫感,显然修为不低。
德业大师看着眼前的独孤博,双手合十,语气带着几分疲惫:“独孤家主,老衲已经按照您的意思,将‘向西北行八百里寻答案’的消息告知了江施主,也按您的要求,用模棱两可的话误导了他。希望您能遵守之前的约定,放过我寺的僧众,他们都是一心向佛之人,不该卷入这些红尘纷争。”
独孤博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锐利的目光在德业大师脸上扫过,带着几分审视与不屑:“德业大师,你放心,我独孤家向来言出必行,只要你乖乖配合,待大事成后,自然不会为难贵寺的人。不过,眼下还有一件事,需要你再帮我独孤家最后一次。”
他向前走了两步,声音压低了几分,带着一丝威胁:“那个江一浪,年纪轻轻却已是金丹中期修为,我独孤家的子弟在他手里,根本没有一点抵抗之力。如今大阵即将成型,绝不能让他发现真正的阵眼位置。这中岳古刹乃是佛门圣地,百姓心中威望极高,有贵寺在明面上坐镇,既能掩人耳目,也能在关键时刻帮我们阻拦江一浪的探查。我们得把这出戏继续唱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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