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只剩淡漠，深邃，却让人觉得冰冷。
这不是他一贯有的反应。
陆南星心底的不安变大了，他忍不住抓住了段聿安的手腕，清浅的嗓音里也沾染上不确定。
“聿哥……？”
男人没有看他。
远处，谢之津已经被压倒在地上。
像是不甘心一样，他大喊着：“别相信他们的鬼话！他们都在骗你！六月七号那天！是我约了你！”
“六月七号！淮水亭！在X32！还有那对蝴蝶胸针！陆南星你清醒一点！我才是水聿！”
清晰的时间点，清楚的地点。
包间的房号，约定好的时间，只有彼此才应该知道的信物，以及那个网名。
水聿。
水 聿。
谢之津。
津，拆开……就是水 聿。
陆南星陷入了恍惚。
“南星在想什么？”
耳边，男人带着笑意的温和嗓音似乎又覆了上来，陆南星恍惚地抬眸去看他。
记忆中，段聿安在看向他时眼底总是带着笑的，可现在，那双眼睛只是静静地注视着他。
没有笑，也没有解释。
为什么不解释？
陆南星不明白，明明先前的每一次误会段聿安都会解释的。
为什么这一次不解释？
……
意识恍惚着，陆南星被那股不安包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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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去多久，他终于从那些杂乱的思绪中挣脱出来。
他回神的时候，周围的景象已经变了。
在刚才恍惚的时候，段聿安把他从老宅里带了出来。
他们已经坐上了车，可现在的路并不是他们回家的路。
陆南星不安地捏紧了安全带，转头去看身边开车的人。
“聿哥，我们要去哪儿？”
“回家。”
男人的嗓音温和，唇边还挂着一点笑。
他侧过脸看了看陆南星，那双带着浅淡笑意的眸子在两侧的路灯中显得格外深邃。
深邃，温柔，却又危险。
陆南星抿了抿唇：“可这不是回家的路。”
男人看着他，只笑了笑。
没有过多解释，等到绿灯再亮起时就继续开车前进。
一个小时后，拥堵的车道终于通顺了。
陆南星被带回了一栋陌生的别墅。
“进去吧。”
像是从前每一次回家那样，段聿安伸手把人抱进了怀里，手臂圈着他的腰，不留余地地将人完全包围在自己怀里。
陆南星被带着走进去。
别墅很大，很空旷。
里面的家具很齐全，也很干净，虽然没有生活气息，但却能看出是有人常来打扫的。
“这是我之前住的地方。”
陆南星被抱着走上二楼，男人嗓音温和地向他解释。
“聿哥，我不想看了。”
略暗的环境让青年愈发不安，他忍不住地想要停下向前的脚步，紧张地开口。
“我……刚才谢之津的事，你不想和我说什么吗？”
“南星想听什么？”
感受到青年的抗拒，段聿安也停下脚步，笑着低头看向他。
“南星想听什么？听我说那不是真的，是他在捣乱。”
“可是怎么办呢？”
段聿安垂下眼，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再抬眸，被晦涩包裹的目光慢慢地，对上了青年的目光。
“该怎么办呢？”
他问。
温和的嗓音忽的沉了下来，那眼中浅淡的笑意在此刻却如此危险。
“他说的……”
“都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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