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与已知的,比如秦为民、宋清河残留势力,或者其他可能存在的利益团体的关联。第二,监控他们在项目招标期间及之后的所有异常资金流动、通讯记录(包括但不限于电话、邮件、社交软件)。第三,深度挖掘评标专家成员近期的网络活动轨迹和社会关系,看看有没有被渗透或施加影响的痕迹。”
他顿了顿,补充道:“杨新民主任会在明面配合你,你需要什么表面上的信息或掩护,可以直接通过安全通道联系他。记住,动作要快,但要绝对隐蔽,不能打草惊蛇。”
“明白。数据海洋里捞针,是我的老本行。”李锐的声音透着自信,“正好试试我新升级的几个爬虫算法和关联分析模型。头儿,给我点时间,我把它里外扒个底朝天。”
“辛苦了。有发现第一时间通知我。”林峰挂了电话,心中稍定。明有杨新民稳住局面,暗有李锐这把利刃直插核心,这是他惯用的,也是目前最有效的策略。
处理完这迫在眉睫的危机,他强迫自己将注意力暂时转移到日常政务上。他拿起刘佳从高新区传真的几份待批文件,仔细审阅起来。其中一份是关于支持“芯辰科技”建设二期研发中心的用地预审申请,另一份则是“精工制造”申请省级“专精特新”企业认定的推荐报告。看到这些熟悉的名字和蒸蒸日上的发展态势,林峰的心情才稍微明朗了一些。这些都是他一手扶持起来的产业火种,是他政绩的基石,也是他内心理想的投射。
他拿起笔,在“芯辰科技”的用地申请上批示:“请规划处、国土处会同高新区管委会,依法依规加快推进论证,做好要素保障,支持龙头企业做大做强。”笔迹沉稳有力。在“精工制造”的推荐报告上,他写道:“该企业技术优势明显,市场前景广阔,符合认定标准,同意推荐,请高技术产业处按程序上报。”落笔的瞬间,他仿佛能看到刘佳拿到批复后雷厉风行去落实的样子,嘴角不由微微牵动了一下。
就在这时,办公室门被轻轻敲响。
“请进。”
杨新民再次走了进来,这次手里捧着一个包装精美的深紫色长条木盒,脸上带着些许疑惑和谨慎:“林主任,刚才省卫健委的苏曼主任派人送来了这个,说是……一点小物件,给您赏玩。”
林峰目光落在那个古朴雅致的木盒上,心头微微一动。他自然知道里面是什么——那套苏曼提及的她父亲旧藏的紫砂壶。
“放这儿吧。”他语气平淡,指了指办公桌一角。
杨新民依言放下木盒,眼神中闪过一丝探究,但很快便收敛起来,没有多问一句,只是例行公事地汇报:“核查小组的初步名单和工作方案草案我已经准备好了,您看是现在……”
“先放这儿,我稍后看。”林峰打断他,目光依旧停留在那木盒上。
“好的。”杨新民识趣地退了出去,轻轻带上了门。
办公室里重新恢复了安静。林峰没有立刻打开木盒,而是起身,走到窗边。夜幕已经完全降临,窗外的城市灯火如同打翻的星河,璀璨夺目,却也冰冷疏离。他想起苏曼发来的短信,想起她提及紫砂壶时那含蓄又带着试探的语气,再想到刚刚与姜欣通话时内心的愧疚,一种复杂的情绪再次萦绕心头。
他踱回桌边,伸手打开了木盒。盒内衬着明黄色的绸缎,一套造型古朴、泥料温润的紫砂壶具静静躺在其中,一共一壶四杯,壶身线条流畅,色泽沉稳内敛,透着一股历经岁月沉淀的静气。他虽然不是茶道大家,但也看得出这套壶绝非凡品,价值不菲,更难得的是那份雅致的心意。
他伸出手指,轻轻摩挲着冰凉的壶身,细腻的砂质感透过指尖传来,仿佛能感受到制壶人的匠心与苏曼那份不宣于口的情谊。空气中,似乎也隐隐约约萦绕着一股若有若无的、存放已久的茶叶与檀木混合的淡雅香气,不知是来自壶本身,还是他的错觉。
“苏曼啊苏曼……”他低声自语,嘴角泛起一丝无奈的苦笑。这份礼物,他不能退,否则太伤人心;但收了,便又欠下一份情,与他想要梳理清楚情感关系的初衷背道而驰。她总是这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