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淡风轻的气势,也高人一等。于是纷纷朝着贾母恭维道:“哥儿这话有理,真真是大家气度。”
那个奉承道:“文人放诞,原是常事,何况哥儿这样年纪,便是骄纵些,也什么。更难得以理服人。有子孙如此,何愁家业不兴呢。”
“正是这妈妈也太无理了些,倘若吓着老太太,如何了得?众人奉承了几句,赖嬷嬷忽而咳嗽了一声,朝着迎春奶娘道:“老太太正喜欢呢,你倒好意思来高声大气,你顾着二姑娘,就不怕老太太生气吗?牙齿还有咬着舌头的时候呢,再亲的兄弟姊妹,也难免有个小误会,你这么没规矩的大吵大闹,本来没有的事儿,如今也有事儿了,倘若琮哥儿和二姑娘有了嫌隙,还不都是你的错。”
赖嬷嬷这样几十年侵润出来的宅斗修为,岂是一般人能比,明面是责骂迎春奶娘关心则乱,一片忠心,用不对地方,实际上呢,却是替贾琮坐实了不友爱的罪名,现在或许是误会,保不定将来不友爱。
赖嬷嬷何须人也,几十年的家生子,在贾府根深蒂固,看似已功成身退,除了偶尔进府给贾母请安,只在家中高卧享福,等着当老封君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