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继续翻阅着手中的古籍，神识却分出一缕，悄然覆盖了整个图书馆，以及更远的范围。
这是他日常的修炼习惯，时刻感知着周围的动静，既是警戒，也是一种对神识的锤炼。
就在他的神识扫过图书馆外的小树林时，捕捉到了两个刻意压低的对话声，内容让他目光微凝。
“……目标确认，就是那个叫陈阳的学生。‘秃鹫’那边的失败，还有李耀阳的离奇死亡，据说都与他有关。”
一个声音沙哑的男人说道。
“赵公子吩咐了，暂时只观察，绝对不要动手，更不要惊动他。这家伙邪门得很。”
另一个声音略显年轻，带着谨慎。
“明白。不过…他身边那个女孩挺漂亮的，是叫林婉清吧？要不要…”
“闭嘴！你想死吗？赵公子再三警告，任何与他相关的人和事，都不能碰！我们只负责记录他的行踪和接触的人，其他的一概不准做！”
“……是是是，我明白了。”
对话戛然而止，两人的气息迅速远离。
陈阳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
赵铭轩？
看来，这只老鼠虽然学乖了，不敢再伸爪子，但贼心不死，还在暗中窥视。
他心念微动，一缕细微至极的神识印记，如同无形的孢子，悄无声息地附着在了刚才那两个盯梢者的身上。
通过他们，他就能清晰地掌握赵铭轩的一举一动。
‘既然你喜欢看，那就让你看个够。但愿你能一直保持这份“谨慎”。’
陈阳心中漠然想道。
他并未立刻出手清除这些眼线。
留着他，反而能让赵铭轩更清楚地认识到彼此的差距，彻底绝了那些不该有的心思。
若对方不识趣，再碾死也不迟。
“陈阳，这道题我不太懂，你能帮我看看吗？”
林婉清的声音将他从思绪中拉回。
陈阳转过头，看到林婉清指着笔记本上一道复杂的微观经济学题目，秀眉微蹙。
“哪里不懂？”
他接过笔记本，目光扫过题目，瞬间便已洞悉所有关键。
阳光依旧温暖，图书馆内静谧安然。
仿佛刚才暗处的一切窥探与低语，都只是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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