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子豪连滚带爬逃回下榻的酒店。
立刻给他父亲刘天雄打了电话,添油加醋地哭诉了一番,重点强调苏念兮对陈阳的维护以及陈阳对他的“羞辱”。
电话那头,刘天雄沉默了片刻,声音带着压抑的怒意:
“苏家……陈阳……好,很好。”
“一个江城的地头蛇,也敢动我刘天雄的儿子!”
刘家在邻省势力庞大,主要做能源生意,黑白两道通吃,养着不少奇人异士,向来跋扈。
刘天雄老来得子,对刘子豪极为溺爱,如今儿子在江城受辱,他岂能善罢甘休?
“爸,您可得给我做主啊!”刘子豪哭嚎着。
“放心,这口气,爸给你出!”刘天雄冷声道。
“我让‘残狼’带人过去一趟。你老实待在酒店,别再惹事!”
“残狼?”
刘子豪一听这名号,顿时打了个寒颤,随即狂喜。
残狼是他父亲手下最得力的干将之一,心狠手辣,实力强横,据说早年是国际雇佣兵王,手上人命无数,后来被刘家重金网罗。
有他出马,那个叫陈阳的小子死定了!
……
两天后,江城仿佛一切如常。
陈阳这几天过得很惬意。
白天偶尔去学校露个面,大部分时间在家陪母亲,或指导一下林婉清和苏念兮的修炼(他传授了一些基础的强身健体、宁心静气的法门),晚上则有时和林婉清去公寓,有时回云水苑。
这天下午,陈阳独自一人来到市中心一家他颇喜欢的清茶馆,准备品尝新到的武夷山母树大红袍。
他坐在临窗的雅座,悠闲地泡着茶,窗外车水马龙,室内茶香袅袅,别有一番意境。
然而,这份宁静很快被打破。
三个穿着黑色劲装、气息精悍冰冷的男子走进了茶馆。
为首一人,约莫四十岁左右,脸上有一道狰狞的刀疤从眉骨划到嘴角,眼神如同嗜血的饿狼,正是“残狼”。
他身后的两人也是目光锐利,太阳穴高高鼓起,显然是外家功夫高手。
三人的到来,让茶馆内温暖的气氛瞬间降至冰点。
服务员吓得不敢上前。
残狼目光扫视一圈,很快锁定了一身休闲装、正在独自品茶的陈阳。
他带着两人,径直走到陈阳桌前,毫不客气地拉开椅子坐下。
“你就是陈阳?”
残狼的声音沙哑难听,带着一股血腥气。
陈阳眼皮都没抬,继续慢条斯理地斟茶,仿佛眼前只是空气。
残狼眼中凶光一闪,强压怒气:
“小子,听说你很狂?”
“连我们刘少都敢动?”
陈阳这才缓缓放下茶壶,抬眼看了看他,目光平静无波:
“刘子豪派来的?”
“滚吧,我不想脏了这壶好茶。”
“找死!”残狼身后一名壮汉忍不住。
猛地一拍桌子,实木茶桌应声裂开一道缝隙,“狼哥跟你说话是给你面子!”
残狼抬手制止了手下,死死盯着陈阳:
“年轻人,有点身手是好事。”
“但不知天高地厚就是取死之道。”
“给你两个选择:一,跟我回去,向刘少磕头赔罪,自断一臂。”
“二,我现在就废了你,让你生不如死!”
陈阳闻言,忽然笑了,笑容里带着一丝淡淡的嘲讽:
“你们刘家,是不是都这么……自以为是?”
他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气:
“我也给你两个选择:一,自己滚出江城,永远别再出现。”
“二,我帮你们滚,但可能……会有点疼。”
“狂妄!”
残狼彻底被激怒,低吼一声,身形暴起,一记凌厉的手刀直劈陈阳脖颈,速度快得带起风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