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一个月，张军突然给我打电话。
“柒柒啊，你能不能再借爸点？这次真的是最后一次了。”
我靠在沙发上，语气平静：“上次的十万还没还呢。”
“哎呀，那点钱算什么，爸这不是还没缓过来嘛。”
他的语气带着不耐烦，“你现在赚得那么多，帮帮爸怎么了？”
我笑了：“我赚钱是为了我和我妈，不是为了给你填无底洞。”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他突然压低声音：“你别跟我提你妈，她要是有点良心，当年就不会……”
“不会什么？”我冷冷地打断他，“不会在你出轨、赌博、家暴的时候选择离开吗？”
我笑了：“我赚钱是为了我和我妈还有弟，不是为了给你填无底洞，对了，我上高中之后你就没再给我妈我和弟弟的生活费了，爸你别忘了，我俩可是跟你姓的，亲生孩子。”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他突然压低声音：“你别跟有的没的，不会……”
“不会什么？”我冷冷地打断他，“不会在你出轨、发神经砸东西的时候选择离开吗？”
他被我噎住了，过了好一会儿才嘟囔：“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
我直接挂断了电话。
…………
几天后，我接到了一个陌生号码的来电。
“你好，请问是张柒柒吗？我是XX银行的，您父亲在我们这里有一笔贷款逾期未还，麻烦您催促一下。”
我皱了皱眉：“他的事，你们直接找他。”
“我们已经联系过他了，他说让我们找您，说您会帮他还。”
我差点笑出声。
原来他已经把我当成了他的私人提款机。
我回了句“抱歉，我不会替他还款，我自己都养不起自己了”，然后挂断了电话。
晚上，张军又打来电话，这次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慌乱。
“柒柒，你怎么不接银行电话啊？”
“我为什么要接？”
“那是爸的贷款，你要是不帮爸还，爸就完了！”他的声音里带着威胁，“到时候银行起诉我，你脸上也没光！”
我靠在床头，淡淡地说：“我早就没光了，从上辈子开始。”
他愣了一下，似乎没听懂我的意思。
我继续说：“张军，你记住，我不是你的附属品，也不是你的提款机。你欠我的，这辈子都还不清。”
电话那头传来范洁的尖叫：“你怎么跟你爸说话呢！”
我直接挂断，拉黑。
一个月后，我听说张军开的饭店彻底黄了。
他欠了一屁股债，被人堵在门口要钱。
范洁卷走了他剩下的钱，跟他的前夫走了。
我妈打电话给我，声音里带着担忧：“柒柒，你爸……他好像挺惨的。”
我沉默了很久，才说：“妈，这是他自己选的路。”
那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
梦里，我回到了上辈子，我站在自己狭小的出租屋里，手里攥着几家网贷的律师函，眼泪不停地掉。
怎么就走到这一步了呢，怎么就脑子坏掉借了这么多钱呢………
没有钱上学……没有钱租房子……没有钱渡过疫情那段时间……又谈了一个又渣岁数又大的对象………到头来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有……
只有一屁股的债。
我从梦里惊醒，眼泪已经湿透了枕头。
张熙紧紧抱着我，轻声安慰：“没事了，都过去了。”
几天后，张军突然出现在我公司楼下。
他穿着一件皱巴巴的外套，头发凌乱，眼睛里布满了血丝。
“柒柒，爸错了。”他的声音沙哑，“爸真的知道错了。你能不能再帮爸一次？”
我看着他，心里没有一丝波澜。
“张军，”我第一次直呼他的名字，“你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