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怕不好亲近。” 西门庆说:“我大老婆向来脾气好。” 李瓶儿又问:“你刚才从这边过来,他大娘知道吗?要是问你,你怎么回答?” 西门庆说:“我大老婆他们都住在后边第四层房子里,只有我第五个小妾潘金莲,在前面花园里,独自住一栋楼房,她管不着我。” 李瓶儿说:“他五娘多大了?” 西门庆说:“她和我大老婆同岁。” 李瓶儿说:“那太好了,要是不嫌弃我,我就拜他五娘做姐姐。改天,讨他大娘和五娘的鞋样来,我亲自做两双鞋送过去,表表我的心意。” 说着,又从头上拔下两根金簪,给西门庆戴在头上,说:“要是在院里,别让花子虚看见。” 西门庆说:“这我知道。” 当晚两人如胶似漆,一直缠绵到五更天。窗外鸡叫了,东方渐渐亮了,西门庆怕花子虚回家,赶紧穿好衣服起来,像之前一样翻墙回去了。两人还约定了暗号,只要花子虚不在家,这边就让丫鬟在墙头上暗暗咳嗽一声,或者先丢块瓦片,见这边没人,再上墙,西门庆就用梯凳翻墙过去。两人就这么隔着墙眉来眼去,偷偷约会,不走大门,街坊邻居怎么会知道呢?有诗为证:“月落花阴夜漏长,相逢疑是梦高唐。夜深偷把银缸照,犹恐憨奴瞰隙光。”
话说西门庆翻墙过来,走到潘金莲房里。潘金莲还没起床,就问:“你昨天又不知道去哪儿混了一夜?也不跟我说一声。” 西门庆说:“花二哥又让小厮叫我去院里,喝了半夜酒,才脱身回来。” 潘金莲虽然表面上信了,但心里还有几分怀疑。有一天,她和孟玉楼饭后在花园亭子里做针线活,突然一块瓦片打在面前。孟玉楼低着头纳鞋,没看见。潘金莲却四处张望,隐隐约约看见隔壁墙头上有个白脸探了一下,就下去了。潘金莲赶紧推孟玉楼,指给她看,说:“三姐姐,你看那个,是隔壁花家的大丫鬟,估计是上墙看花,看见我们在这儿,就下去了。” 说完,也就没再提这事儿。到了晚上,西门庆从外面赴宴回家,进了潘金莲房里。潘金莲给他接过衣服,问他话。他饭也不吃,茶也不喝,趔趄着脚,一个劲儿往前面花园里走。潘金莲这机灵鬼,暗暗地盯着他。西门庆在花园里坐了好一会儿,只见之前那个丫鬟在墙头上露了个脸,他就踏着梯凳翻墙过去了。那边李瓶儿把他接进房里,两人约会,这里就先不说了。
潘金莲回到房里,翻来覆去地折腾,一整夜就没合眼。眼看着天快亮了,西门庆推门进来,潘金莲躺在床上,理都懒得理他。西门庆脸上带着几分愧疚,挪到床边坐下。潘金莲见他这模样,腾地坐起来,一把薅住他的耳朵,骂道:“你这个没良心的贼东西!昨天到底去哪儿鬼混了?把老娘气了一整夜!你干的那些龌龊事,我早就知道得清清楚楚了!赶紧从实招来,跟隔壁花家那个淫妇偷腥多少次了?一五一十说出来,我就饶了你。要是敢瞒一个字,明天你前脚过去,我后脚就喊得街坊邻居都知道,让你这没良心的死无葬身之地!你安排人把她男人绊在院里过夜,自己却在这儿勾搭他老婆。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难怪昨天大白天,我和三姐姐在花园做活,看见他家大丫头在墙那边探头探脑的,原来是那个淫妇派来的勾魂鬼!你还想哄老娘!前几天她家那个窝囊废半夜叫你去院里,原来他家就是你的另一个妓院!”
西门庆被骂得慌了神,立马矮了半截,跪在地上直跺脚,嬉皮笑脸地哀求道:“我的小祖宗,小声点!不瞒你说,她还问起你俩的年纪,说改天讨了鞋样,给你俩每人做双鞋,想拜你俩当姐姐,她心甘情愿做妹子。” 潘金莲道:“谁要那个淫妇认姐姐妹妹的!她抢了人家男人,又来献殷勤,我眼里可容不得沙子,别想在我跟前耍花样!” 说着一把扯开他的裤子,看见那话软塌塌的,银托子还挂在上面,质问道:“老实说,跟那淫妇搞了几次?” 西门庆道:“真没几次,就一次。” 潘金莲道:“你敢发誓?一次就把你折腾得软得像鼻涕浓得像酱,跟个瘫子似的!有点骨气也行啊。” 说着一把揪下银托子,骂道:“不要脸的强盗,难怪我到处找都找不到,原来是带着这玩意儿跟那淫妇鬼混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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