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七情六欲郁结在心,阴阳失调,所以忽冷忽热,白天没精神,晚上睡不好,还总做噩梦。要是不赶紧治,时间长了就成重病了,那可就危险了。” 李瓶儿说:“麻烦先生给开点药,我好了一定重谢。” 蒋竹山说:“你放心,吃了我的药保证好。” 说完就起身,李瓶儿让冯妈妈给了他五两银子药钱,拿了药回来。
李瓶儿晚上吃了药,居然睡踏实了,也不做噩梦了,慢慢能吃下东西,还能起来梳头走动,没几天就好得差不多了。她挺感激蒋竹山,就安排了一桌酒席,准备了三两银子,让冯妈妈去请他来道谢。蒋竹山自从给李瓶儿看完病,就惦记上人家了,一听请他,立马穿戴整齐就来了。
李瓶儿盛妆出来见他,行了个礼,换了两次茶,把他请进房里。桌上摆满了酒菜,香气扑鼻,小丫鬟绣春端着三两银子。李瓶儿举起酒杯,对蒋竹山说:“前几天我不舒服,多亏先生的药,现在好多了,备了点薄酒,感谢先生。” 蒋竹山假意推辞:“这是我应该做的,不用这么客气。” 看见那三两银子,又假惺惺地说:“这个我可不能收。” 李瓶儿说:“一点小意思,先生别嫌弃。” 推让半天,蒋竹山才收下。
喝了几杯酒,蒋竹山就开始试探李瓶儿,问她:“敢问娘子多大了?” 李瓶儿说:“二十四了。” 蒋竹山又说:“像娘子这么年轻,家里条件又好,有啥想不开的,还能生病?” 李瓶儿笑了笑说:“不瞒先生,我丈夫去世了,家里就我一个人,难免忧愁。” 蒋竹山赶紧问:“你丈夫去世多久了?” 李瓶儿说:“去年十一月得伤寒死的,快八个月了。” 蒋竹山又问:“当时请谁看的病?” 李瓶儿说:“大街上的胡先生。” 蒋竹山一听,立马贬低人家:“是不是东街上刘太监房子住的那个胡鬼嘴?他又不是太医院出来的,懂个啥,你咋请他啊?” 李瓶儿说:“也是街坊推荐的,可能是我丈夫命该如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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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竹山又问:“娘子有孩子吗?” 李瓶儿说:“没有。” 蒋竹山就开始煽风点火了:“娘子这么年轻就守寡,又没孩子,干嘛不找个好人家再嫁了?总这么闷着,不生病才怪。” 李瓶儿说:“我最近也在谈亲事,早晚就过门了。” 蒋竹山赶紧问:“跟谁啊?” 李瓶儿说:“县前开生药铺的西门大官人。”
蒋竹山一听,立马来了精神,装出一副惋惜的样子:“哎呀,娘子你可别嫁他!我常在他家看病,太了解他了。这人在县里就喜欢包揽官司,放高利贷,还贩卖人口,家里好几个老婆,动不动就打人,不高兴就把丫鬟卖给人贩子。他就是个打老婆专业户,坑女人的祖宗。你幸亏跟我说了,不然嫁过去就是飞蛾扑火,到时候后悔都来不及。再说了,他亲家最近出事了,他正躲在家里呢,盖的房子都停工了,东京都下文件要抓他了,他那房子早晚得被官府抄了,你嫁他干啥呀?”
李瓶儿被他说得没话说了,再想想自己还有好多东西在西门庆家,心里咯噔一下:“怪不得请了好几次都不来,原来是家里出事了!” 再看蒋竹山说话挺会来事,还挺恭敬,心里就有点动摇了:“要是能嫁个像先生这样的人也不错,不知道他有没有老婆。” 于是就说:“多谢先生提醒,我很感激。要是先生有合适的人家,帮我留意留意,我肯定会考虑的。”
蒋竹山一听,机会来了,赶紧问:“娘子想找什么样的人家?我帮你打听打听。” 李瓶儿说:“家境啥的倒无所谓,只要像先生这样的就行。” 蒋竹山一听这话,高兴得心里直痒痒,立马从座位上下来,“噗通” 一声跪下了:“不瞒娘子说,我老婆去年去世了,一直单身,也没孩子。要是娘子不嫌弃,愿意嫁给我,我这辈子都忘不了你的大恩大德。” 李瓶儿笑着扶他起来:“先生先起来,我问你,你单身多久了?多大了?要成亲也得找个媒人啊。” 蒋竹山又跪下说:“我今年二十九,正月二十七生日,家里是穷了点,但只要你愿意,啥媒人不媒人的,不用那套虚礼。” 李瓶儿笑道:“你没钱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