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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丞下意识地把陆雍也的脸压在自己胸前,镇定自若地说:“对不住,您是哪位?”
“您不记得了?”白可久长得人模狗样,一双狐狸眼尽是奸诈,故作热络地说,“1927年,我在五常大学做旁听生,咱俩还见过。之后,您做了助教,我就跟着您听了三年的课,再往后您就留洋了。”
明丞没成想是这样的开头,故作茫然地说:“出洋久了,以前的老熟人实在想不起面儿了。”
“嘿呦,您真是贵人多忘事。不过也是,十年时间足以磨灭一切痕迹。”白可久遗憾地感慨一声,低头看了一眼陆雍也的后脑勺,“令公子都这么大了?看着就是个聪明孩子。”
“这是我侄子。”
明丞嘴角一抽,心说以前咋没觉得白可久废话那么多。
他认识白可久的,当年要不是他的出卖,同学们都不会锒铛入狱,他也不会远渡重洋避风头。
白可久尴尬一笑,装作才发现属下半死不活地流血街头,夸张地说:“哎呀,谁干的这是?朗朗乾坤,光天化日的,居然有人敢当街枪击特务处的人!”
沈桉大刀阔斧地迈出沈公馆的大门。
“是我的枪走火了!”他瞥了一眼陷入昏迷的特务,冷冷地说,“白处长要是有意见,可以到东公馆向东少将讨个公道。”
白可久连称“不敢”。
谁不知道东公馆是竹机关的办公地点,而沈桉是竹机关长东权藏从“陆大”一手带出来的心腹,比白可久这种叛徒出身的小喽啰更得信任。
白可久不愿得罪沈桉,眼睛直勾勾地打量明丞与陆雍也。
“大清早的,都堵在我家门口前干嘛呀!替我给我老子号丧啊!”沈楠挥手扬声道:“滚滚滚,我家没有多余的肉包子打狗去!”
沈楠心里非常窝囊,他的父亲死了。
死于昨天——民国二十九年的除夕夜,并且是被毒死的。
沈桉听出弟弟在指桑骂槐,心里窝火冲白可久语气不善地说:“那人要是活着就找我要医疗费,死了丧葬费我付!”
白可久连连赔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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