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层薄薄的灰尘。下一秒，他弯腰钻了进去，柜门“咔嗒”一声合上，整个储物室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窗外隐约的风声。
李哲下意识看了眼腕表，秒针滴答走动，一分半钟过去，柜子里毫无动静。
“徐先生？”陈默试探着敲了敲柜门，没得到回应。他心里刚升起一丝不安，就听见柜子里传来沉闷的摩擦声，像是有一堆重物在滚动。
紧接着，柜门猛地被从里面推开——
没有徐倾的身影。
取而代之的，是从柜子里涌出来的……矿石？
第一块足有篮球大的铁矿石滚落在地，发出“轰隆”一声巨响，泛着暗褐色的金属光泽，表面还沾着湿漉漉的红土。
没等两人反应过来，第二块、第三块接踵而至，黑色的煤炭块带着潮湿的气息砸在地板上，甚至溅起几星泥点；还有泛着银白色光泽的铅锌矿，像不规则的石块般从柜口不断涌出。
不过半分钟，原本空旷的储物室已经堆起半人高的矿石堆，橡木柜的柜门被矿石顶得敞开着，里面还在不断有新的矿石滚落，仿佛那柜子连接着一个无底的矿藏。
李哲猛地后退一步，后腰撞在门框上，却浑然不觉。他瞪大了眼睛，死死盯着那不断“吐”出矿石的柜子，手里的笔记本“啪嗒”掉在地上，封皮摔得绽开。
陈默扶眼镜的手僵在半空，镜片后的眼睛瞪得溜圆，嘴唇动了动，半天没发出声音。
他做涉外资源对接五年，什么样的场面没见过？可眼前这场景，颠覆了他所有的认知。
一个两米高的柜子，怎么可能装下这么多矿石？单是现在堆在地上的，保守估计就有十几吨，早该把柜子撑散架了！
“够了吗？”
徐倾的声音从矿石堆后面传来，他拨开几块挡路的煤炭，从柜子里走了出来，衣角沾了些红泥，脸上却带着意料之中的平静。
他指着脚下的矿石堆，对目瞪口呆的两人说：“这些都是刚从里面拿出来的，成分和之前出口的那批一致。
你们可以当场取样化验，看看有没有现实中那小国的地质特征。
哦对了……”
他踢了踢脚边一块带着绿色晶体的矿石，“这块是绿柱石，一种在现实世界里从没出现过的矿石，游戏世界的矿脉里多得是。”
李哲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却带着抑制不住的颤抖：“这……这……”
他蹲下身，手指触碰到那块铁矿石，冰凉的触感和真实的重量瞬间击碎了最后一丝侥幸。
陈默猛地掏出手机，手指在手机上打滑，好不容易按对号码，对着听筒急促道：
“立刻联系国家安全部特勤局和自然资源部应急专家组，地址发你，让他们带齐最高规格的检测设备和现场管控团队，必须是局级以上负责人带队，就说……发现了可能改写资源安全格局的重大事项，最高紧急级别！”
挂了电话，他看向徐倾的眼神彻底变了——那里面再没有怀疑，只剩下震撼和一丝难以言喻的敬畏。
李哲站起身，深吸了好几口气才稳住声音，语气里带着前所未有的郑重：“徐先生……不，徐阁下。”
他刻意调整了称呼，“您刚才说的话，我们信了。”
他看着那堆小山似的矿石，又看了看那扇还在缓缓往外掉煤渣的柜门，忽然意识到，自己可能见证了足以改写国际资源格局的一刻。
而那扇半旧的橡木柜，在午后的阳光下，仿佛成了连接两个世界的神秘入口，散发着让人不敢直视的光芒。
第二章：
由于这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来徐倾这边的人越来越重量级。
就这样一连折腾了三天。
一个新的部门成立了。
是为了开发游戏世界。
但更是为了应对外星人！
嗯，是的，外星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