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胜从前，恐怕……”中年修士语气带着担忧。
清虚老者抚须的手微微一顿，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霾，随即淡然道：“不过是小辈侥幸得了些机缘罢了。我星河剑宗以剑立派，讲究的是循序渐进，扎实根基。他如此急功近利，恐非宗门之福。况且，他为宗门惹下强敌（指玄阴宗等），若非我等老成持重，居中斡旋，宗门早已大祸临头。此等利弊，宗主与厉炎师弟，终会明辨。”
他话语冠冕堂皇，仿佛一切皆是为了宗门着想，但字里行间，却是在贬低林风，为自己过往的行为开脱，甚至隐含挑拨之意。
就在这时，一个平静得没有丝毫波澜的声音，突兀地在洞府内响起，仿佛就在他们耳边：
“好一个‘顾全大局’，好一个‘老成持重’。”
“清虚长老，数百年不见，你还是如此……道貌岸然。”
洞府内的两人如同被惊雷劈中，猛地站起身，脸色瞬间煞白！这洞府禁制重重，竟被人无声无息侵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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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间微微扭曲，林风的身影，如同鬼魅般，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洞府之中。
他目光落在清虚老者身上，那目光仿佛穿透了岁月，看到了前世那个在宗门会议上，一次次以“宗门利益”、“同道之情”逼迫他，最终看着他被废去灵根、散尽修为时，眼中那一闪而过的冷漠与……如愿以偿。
清虚长老被林风那仿佛能洞穿灵魂的目光看得心惊肉跳，强自镇定道：“林……林风？你何时回来的？擅闯长老洞府，此乃大罪！莫要以为你得了些机缘，便可目无尊长，罔顾宗门法规！”
“尊长？法规？”林风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在你伙同外人，设计废我前世灵根，断我道途之时，可曾想过同门之谊，可曾顾过宗门法规？”
“什么前世今生？！休得胡言乱语！污蔑长老，罪加一等！”清虚长老脸色剧变，厉声喝道，同时暗中捏碎了一枚传讯玉符。他心中骇浪滔天，林风为何会知道前世之事？！难道他……真的觉醒宿慧？！
“胡言乱语？”林风缓缓抬起右手，指尖之上，一缕灰蒙蒙的、蕴含着因果轮回之力的气息缭绕，“需不需要我帮你……回忆一下？”
他屈指一弹，那缕气息瞬间没入清虚长老眉心！
“啊——！”清虚长老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抱头倒地，身体剧烈抽搐起来。前世他参与谋划、逼迫凌云道尊的一幕幕画面，如同最可怕的梦魇，在他脑海中疯狂回放，同时带来的，还有一股源自灵魂深处的、被轮回之力引动的极致痛苦与忏悔之意！
“不……不是我……是……是玄阴宗许诺……是掌门他们默许……我不能违背大势……”他语无伦次地嘶吼着，道心在轮回之力的拷问下，瞬间崩溃！
那名中年心腹早已吓得瘫软在地，面无人色。
洞府外的禁制被强行破开，月华真人、厉炎，以及数位感受到传讯和异常波动的长老瞬间赶到。
当他们看到洞府内的景象，听到清虚长老那崩溃下的呓语，所有人脸色都变得无比难看。
“清虚！你……你竟然真的……”一位与清虚交好的长老，指着地上翻滚的他，气得浑身发抖。
月华真人面罩寒霜，眼中充满了痛心与愤怒。她虽对前世之事知晓不多，但此刻清虚的自白，已然说明了一切。
厉炎更是双目喷火，怒吼道：“老子早就看你这老东西不顺眼！整天满口仁义道德，一肚子男盗女娼！竟然勾结外敌，谋害同门！该死！”
林风看向月华真人与厉炎，平静道：“此乃我与他之间的因果，请师叔师姐，允我自行了断。”
月华真人看着气息渊深、已然远超自己的林风，又看了看地上道心已毁、形同废人的清虚，沉默片刻，缓缓点头：“因果循环，报应不爽。此间事，由你处置。”
林风微微颔首，目光重新落在清虚身上。
“前世因，今世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