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被花露水雾汽笼罩的旧日眷族，仿佛被泼上了王水！剥皮巨犬的血肉之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融、化作脓水；阴影怪物在清香中剧烈扭曲、蒸发；那些由内脏和齿轮拼凑的怪物，更是如同被扔进粉碎机，零件混杂着腐肉噼里啪啦地往下掉！
花露水所过之处，简直就是一场对旧日眷族的降维打击！它们那足以腐蚀神明的力量，在这看似普通的驱蚊水面前，脆弱得如同阳光下的冰雪！
林凡面无表情，只是稳健地、一下下地压着杆，调整着喷头方向，确保喷洒覆盖范围足够广，没有死角。那架势，不像是在对抗足以毁灭星系的旧日灾厄，更像是在自家后院给菜地除虫。
“北极熊号”内部，再次陷入了死寂。
只有林凡压动喷雾器杆的“咔嚓”声，和外面旧日眷族连绵不绝的哀嚎声交织在一起。
伊万诺夫手里的火焰喷射器“哐当”一声掉在地上，他呆呆地看着林凡那朴实无华却效率惊人的“消杀”方式，又看了看舷窗外那在花露水雾汽中成片成片“融化”的恐怖怪物，喃喃道：
“原来……搞卫生……真的可以用喷的……”
他突然觉得自己刚才想下去肉搏的行为，简直蠢爆了！
一个天使族的“清洁工”下意识地在自己身上嗅了嗅，然后露出了陶醉的表情：“这……这就是秩序与生命的气息吗？比圣光还好闻！”
林凡喷完了一桶，看着下方被清空了一大片、暂时不敢上前、只在远处龇牙咧嘴的眷族，停下了动作。
他晃了晃还有小半桶的喷雾器，似乎不太满意：
“覆盖率还行，但持久性差了点。”
“下次得换个电动的，或者直接上洒水车。”
他抬起头，目光越过那些残余的眷族，望向了这片大陆最深处，那股最为浓郁、最为古老的腐朽与邪恶气息传来的方向。
“小怪清得差不多了……”
“该去找‘业主’谈谈……”
“‘物业管理费’的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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