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尔德加缪那一道混合着空间扭曲与情绪放大的诡异波动,如同投入静水中的一颗怪石,悄无声息地穿透了佩德罗伊布城复杂的地下结构,精准地命中了沉眠教会潜伏在下水道深处的一个秘密祭坛。
这个祭坛隐藏在一个废弃的、连接着古老排水系统的地下石窟中。
石窟内壁刻满了扭曲的、亵渎神圣的符文,中央是一个用黑曜石和不知名骨骼垒砌的池子,里面翻滚着粘稠的、散发着恶臭的暗绿色液体。
十几名身披破烂黑袍、眼神狂热的邪教徒正环绕着池子,进行着低沉而癫狂的祈祷。
他们的首领,一个干瘦如同骷髅、眼眶中跳动着幽绿火焰的老祭司,正高举着一柄镶嵌着人类脊椎的法杖,引导着池水中汲取来的、混合着城市负面情绪与地底怪物逸散痛苦的力量,试图完成一个名为“痛苦共鸣”的仪式,旨在放大沙迪克斯兰卡的狂怒,并从中窃取力量,供奉给他们所谓的“沉眠之主”。
仪式本已进行到关键时刻,那池暗绿色的液体沸腾着,隐隐映照出地底深处沙迪克斯兰卡那痛苦翻滚的模糊虚影,一股令人作呕的、混合着极致痛苦与黑暗信仰的力量正在凝聚。
然而,就在老祭司即将念出最后一个亵渎音节的刹那,萨尔德加缪的“小礼物”到了。
没有任何预兆,那一道无形的波动瞬间扰乱了祭坛周围原本就极不稳定的能量场!
“嗡——”
祭坛上刻画的几个关键符文猛地闪烁了一下,随即变得明暗不定,能量流向发生了细微却致命的偏转。
更重要的是,那股波动如同最恶毒的催化剂,瞬间引爆并放大了所有邪教徒内心深处最原始的恐惧——对仪式失败的恐惧,对“沉眠之主”惩罚的恐惧,对自身渺小与无力的恐惧!
“不!怎么回事?!”
“力量……力量在失控!”
“我听到了……主的斥责!他在愤怒!”
“啊——!我不想死!”
原本整齐划一的祈祷声瞬间被惊恐的尖叫和混乱的呓语取代。
几个心智较弱的邪教徒直接抱着脑袋瘫倒在地,涕泪横流,陷入了精神崩溃。
就连那个老祭司,也感觉一股没来由的、如同附骨之蛆般的恐慌攫住了他的心脏,让他高举法杖的手剧烈颤抖起来,那最后一个至关重要的音节卡在喉咙里,怎么也念不出来。
仪式的平衡被彻底打破。
池中那沸腾的暗绿色液体如同失去了控制般猛烈暴动,不再是温和地汲取和引导,而是变成了一种狂暴的、反向的抽取与灌注。
它疯狂地抽取着在场所有邪教徒的生命力与灵魂能量,同时将一股被萨尔德加缪恶意扭曲、放大了数倍的、充满了混乱与癫狂意味的“痛苦”意念,如同决堤的洪水般,强行灌入了与祭坛保持着微妙联系的地底深处,沙迪克斯兰卡的意识之中。
“吼——”
遗忘墓园地下深处,正蛰伏着汲取地脉之力疗伤的沙迪克斯兰卡,猛地发出了一声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狂暴、都要痛苦的咆哮。
这股突如其来的、被恶意加工过的“痛苦共鸣”,不再是单纯放大它的愤怒,更像是在它本就混乱狂暴的意识中,投入了一颗精神炸弹。
它感觉自己的灵魂仿佛被无数疯狂的念头撕扯,对城市的憎恨、对打扰它沉眠者的杀意、以及一种被强行植入的、对一切生灵无差别毁灭的癫狂冲动,如同野火般在它古老的意志中燃烧起来。
地面上,刚刚完成初步探查、正在商议对策的桃红、飞琼、花时同醉等人,脸色同时大变。
“不好!”飞琼最先感知到地底传来的那股骤然变得混乱、狂暴且充满毁灭意味的气息,“沙迪克斯兰卡的状态不对!它的意志正在失控!比之前更加暴戾!”
桃红酒红色的眸子猛地看向下水道的方向,她之前卜算出的那条“暗线”此刻如同被点燃的导火索,变得异常清晰和灼目。
“是那些老鼠!他们的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