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哑声说:老王你知道吧?冲压车间的技术大拿,当年可是得过市级劳模的!他手上的老茧比咱仨的加起来都厚!那又怎么样?不照样被调去看仓库了?说是眼神不好,我呸!谁不知道是嫌他年纪到了五十,熬不动夜了,工资又高,占着坑位碍眼了!
他说着,用力抹了把脸,粗糙的手指缝里,还嵌着些洗不掉的黑色机油印,那是他作为一线工人的烙印。
我家俩孩子,大的上小学,天天要交这费那费,小的刚上幼儿园,奶粉钱一个月就好几百......这大雪天的,连买煤的钱都...... 要是、要是我这回没了工作......他声音哽咽,没再说下去,但那未尽的言语比说出来的更让人窒息——这个家,可能就真的要垮了。
房间里陷入一片死寂。只有墙上老挂钟滴答、滴答地走着,每一秒都像是在倒数着某种未知的判决。
窗外的雪似乎下得大了些,雪花扑打在玻璃上,发出细碎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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