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满足的笑：“好……好……这，才是九阴白骨爪的传人……”
徐梓瑜保持着出击的姿势，指尖沾染着粘稠的“鲜血”。她看着梅超风缓缓倒地，眼神空洞，不见悲喜，仿佛只是完成了一件注定要做的、寻常不过的事情。
“卡！完美！一条过！”张导激动的声音透过喇叭传来，打破了现场的沉寂，“梓瑜！最后那个眼神！对！就是这种什么都没有的空洞！太好了！”
徐梓瑜仿佛被这声呼喊从深水中猛地拉回现实，踉跄着后退一步，几乎有些脱力。她低头看着自己沾满“血迹”的指尖，又望向正笑着从地上站起身的李老师，心脏仍在胸腔里剧烈地跳动。就在刚才那一瞬间，她似乎真的不再是徐梓瑜，而是那个亲手斩断所有温情、彻骨冰冷的周芷若。
场务快步送来纸巾和水，徐梓瑜道谢接过，指尖的微颤尚未完全平息。她走到监视器前，回放刚才的镜头——画面中的周芷若，眼神冷冽如冰，出手狠绝无情，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凛冽气场。看着屏幕上那个陌生的自己，一个念头如冰锥般猝不及防地刺入徐梓瑜的脑海：这不就是那个圈子里，那些真正站在金字塔顶端的人物吗？
手握权柄，杀伐决断，行事只凭本心喜好，无论手段如何，旁人唯有敬畏叹服，谁敢妄议半分？恰如戏里的周芷若，为了生存，为了强大，不惜亲手“终结”授业之恩，而这，竟成了她绝境中唯一的生路。
徐梓瑜怔在原地，指间的纸巾飘落在地。戏中那份狠厉仿佛仍残留骨髓深处，而戏外这冰冷的领悟，更让她脊背窜起一股寒意。原来最可怕的并非武功本身，而是那条通往巅峰的路上，不得不亲手埋葬所有柔软与温情的、决绝的狠心。
摄影棚内，工作人员们已经开始忙碌地收拾器材，讨论着刚才拍摄的细节，唯有徐梓瑜仍静静立于破庙的阴影中，仰头望着那束从“屋顶”漏下的、象征性的光柱，许久未曾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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