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秦川没听清。
“没什么。”张玄清摇摇头，神色无比凝重，“它出现多久了？有什么异常动静？”
“从你刚才在游戏里…好像用了什么特殊力量之后不久，监控就发现寂灭核心的能量读数开始剧烈波动，然后…然后就猛地坍缩，变成了这东西！”秦川心有余悸，“它出现后就在缓慢生长，大概每分钟长高十公分左右。我们尝试用无人机和机器人靠近侦查，但进入它周围五十米范围，所有设备都会瞬间失灵宕机，像是被某种强大的EMP（电磁脉冲）或者…规则层面的力量干扰了。”
“有人员伤亡吗？”
“没有，但我们不敢让活人靠近。它的能量辐射读数极其复杂混乱，无法判断对人体影响。”秦川指着旁边一台冒着黑烟的昂贵仪器，“那台最新型号的多谱能量分析仪，刚开机对准它就直接烧了芯片。”
张玄清眉头紧锁，开启法眼仔细观察。
在他的法眼视界中，这棵“赛博树”更加诡异。它并非纯粹的阴邪煞气，也非灵气，其能量构成极其复杂，包含了残存的寂灭死气、某种古老的青铜能量（与碎片同源）、精纯的数据流、甚至还有一丝微弱的…来自《玄门》游戏的世界法则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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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东西竟然在一种未知力量的作用下，强行融合，生长成了这般模样！
它就像一个不该存在于现实的、剧烈冲突的“规则肿瘤”！
就在这时，那赛博树的一条“数据枝条”突然无风自动，如同触手般朝着一名稍微靠近了些的青冥卫队员轻轻一点！
那名队员吓得连忙后退，但那枝条并未攻击，而是在他刚才站立的位置的空气里，留下了一个短暂存在的、由光影构成的、不断旋转的复杂符文。
那符文…张玄清认识！
是《玄门》游戏里，高级炼金术或者符文绘制时需要用到的一个基础能量稳定符文！
“它…它在…演算？”张玄清脑中冒出这个荒谬的念头。
仿佛是为了验证他的猜想，那赛博树又轻轻摇曳了几下，不同的枝条在空中点划，留下一个个短暂存在的、或完整或残缺的符文、阵法节点、甚至是一些类似技能架构的光影模型…
有些是游戏里存在的，有些则完全陌生，古老而晦涩。
它就像是一个刚刚苏醒的、拥有庞大知识库却混乱不堪的“婴儿”，在无意识地、笨拙地尝试理解和运用自身的力量。
所有看到这一幕的人，背后都冒起了寒气。
这玩意太邪门了！
张玄清深吸一口气，尝试缓缓向前靠近，他想更清晰地感知这棵树的核心。
“玄清！小心！”秦川急忙阻止。
“无妨，我自有分寸。”张玄清摆摆手，周身泛起微不可查的金光，那是金光咒运转到极致的表现，小心翼翼地迈入那五十米的失灵禁区。
一步踏入，他立刻感觉到一股无形的、混乱的力场笼罩了他，试图干扰他体内的能量运转和外放的神识。但这种干扰似乎对他的道力效果有限，道力以一种独特的频率波动，巧妙地抵御甚至同化着这种干扰。
他越靠越近，离那赛博树不足十米。
到了这个距离，感受更加清晰。那树上散发出的能量波动，竟然与他袖袋里那枚往生驿令、以及刚刚在游戏里接触过的数据核心、青铜碎片，都产生着极其微弱的共鸣！
尤其是当他运转《正一符箓》的心法时，这种共鸣更加明显。那赛博树甚至微微转向他，一条数据枝条好奇地向他探来，尖端闪烁着微弱的光芒，像是在扫描和分析他。
张玄清没有躲避，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指，指尖凝聚着一丝精纯平和的《净心神咒》的道力，缓缓点向那条探来的数据枝条。
指尖与数据枝条即将接触的瞬间——
嗡！
张玄清只感觉意识猛地一震！
眼前的景象瞬间大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