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王一约上了同在雁城、今年也大学毕业的几位中学同学,买了些水果和营养品,一同去看望他们高中时的班主任张老师。张老师家还是老样子,客厅里挂满了历届毕业班的合影。师生相见,分外亲热,张老师看着眼前这群褪去青涩、初具社会人模样的学生,感慨万千,拉着大家的手,问长问短。
聊天中王一得知,除了自己和许知夏,其他几位同学毕业后基本上都分配到了雁城本市或下属县城的机关、学校工作,当大家听说王一去了富民银行嘉禾市分行工作时,几个同学都露出了羡慕的神情。
“哇!王一,你小子可以啊!富民银行!大银行啊!金饭碗!”一位同学拍着王一的肩膀,夸赞声中满是羡慕。
“是啊是啊!以后就是沿海大城市的人了!不像我们,还得回内陆县城里窝着。”另一个同学也附和道。
张老师笑呵呵地听着,脸上满是欣慰:“都不错!都不错!能在自己家乡为家乡建设出力,或者像王一这样去更广阔的平台发展,都是好样的!都是老师的好学生!”
离开张老师家,同学们互相话别时,有同学提议说:“咱们几个好不容易都毕业了,又在老家碰上,得好好聚聚啊!王一,你牵头,找个时间,咱们哥几个好好喝一顿!庆祝咱们毕业,也给你饯行!去嘉禾市那种地方,以后回来就是稀客了!”
“对对对!必须聚!”大家纷纷响应。
王一看着老同学们热切的神态,心头一暖,爽快地应下:“行!没问题!找个时间我定好地方后再通知大家!”
夕阳西下。看着同学们骑着自行车、说说笑笑各自回家的背影,王一心中也充满了对这份同窗情谊的珍视,家乡的根,在未来的漂泊中,将是一份温暖的牵绊。
周日的下午,王一特意去了趟商场,挑选了几样适合长辈的营养品,敲响了许知夏父母的家门,开门的是许知夏的母亲。看到王一,许妈妈脸上立刻绽开热情的笑容:“哎呀,是小一啊!快进来快进来!外面热坏了吧?”许爸爸也从客厅沙发上站起身,微笑着招呼:“王一来了?坐坐坐!听知夏说你回雁城了,正想着你该过来了。”
王一在沙发上坐下,许母端来切好的水果和冰镇的酸梅汤。“许叔叔许阿姨,这是我爷爷奶奶让我带的一点东西,一点心意。”王一把带来的东西放在茶几旁。
“哎呀,你这孩子,过来就过来,还带什么东西呀!”许母嗔怪道,“代我们谢谢你爷爷奶奶!他们身体都好吧?”
“都挺好的,谢谢许阿姨关心。”王一回答。
闲聊了几句王一的近况和回雁城这段时间的安排,王一想起爷爷奶奶的嘱托,说道:“许叔叔许阿姨,我爷爷奶奶想请你们一起吃顿饭,你们看什么时候方便?”
许妈妈一听,非常高兴,“好啊好啊!爷爷奶奶想得很周到。这样,这顿饭啊,我和你许叔叔来安排!你许叔叔明天要出差,周五回来,咱们就初定周六晚上?我们找一家环境好点、安静一点的地方,和爷爷奶奶好好聚聚聊聊,你回去问一下爷爷奶奶,这样安排行不行?”
“行,我回去跟爷爷奶奶说,我再给您打电话。”王一应承下来。
话题自然而然地转到了许知夏身上,许妈妈给王一添了茶水,言语中传递出浓浓的担忧:“小一啊,知夏最近……在省行那边怎么样?工作是不是特别忙?给她打电话,说不上几句就说有事要忙,匆匆忙忙就挂了。问她在忙什么,她也语焉不详的,就说跟着领导开会、写材料、应酬什么的。多问她几句,她就说‘哎呀你们不懂’……这孩子,真是让人操心。”许妈妈叹了口气,目光落在王一身上,带着探寻的意味。
王一的心稍稍悬起,他想起许知夏在电话里疲惫的声音,想起她在晋安醉酒后的狼狈,也想起她电话里那句“蔡行长叫我了”的匆忙,但他不能把这些细节告诉许妈妈,只能斟酌着措辞:“许阿姨,知夏她……现在是正式给蔡仕德副行长做秘书,事情确实很多,很琐碎。省行那边,会议多,文件多,领导出差
